荷花池是阎王亲自料理过的,池中流水潺潺,池水清澈见底,就连池底的鹅卵石也经过挑选,自成一景。
阎王从石梯下水,走到一半,对琼仁伸出手,诱哄一般:来。
明明不久前还在为男朋友三个字结巴,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在纯情和性感之中无缝切换。
每一种琼仁都喜欢得要命。
也许他上一世、上上一世,连着许多世都做了好事,所以上天给了他奖赏。
一个完美的男朋友。
他把手搭在阎王的手掌上,跟着阎王一步一步走到池水里。
池水是暖的,水面到腰,他身上的白t被水浸湿,贴在身上,隐隐能看见肌肤。
琼仁握着阎王的手,抬头说:进来了,要怎么种?
阎王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琼仁被他看得忍不住别开脸,如果目光能说话,阎王的目光里说的都是会让琼仁羞耻的话。
阎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重新把头转回来。
我为你神魂颠倒。
阎王的声音是哑的,是轻的,尾音低下去,近于喃喃,似乎这句话并不是说给琼仁听的,只是自言自语。
他身上的冷冽化掉了,痴迷占领了眉梢和唇角。
每次都想亲上去,担心你怕我才忍着,总是香的,一站在你身边,香气就往我鼻子里钻。
接吻的时候也是香的,如果能日日夜夜都在一起,让自己身上每一寸都浸透这种香味该有多好。
为什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
可以一直看着,怎么样都看不腻。被赶走的那天并不是故意回来的,他也睡了,只是没有琼仁的香味,怎么都睡不踏实。
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在琼仁床上。
他抱着琼仁看了很久。
阎王搂着琼仁的腰,轻轻去碰他眼下泪痣。
哪里都漂亮,痣也生得漂亮。
他俯身去吻,从眼下慢慢吻到嘴唇,却只亲了亲就放开了。
琼仁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渴。
一定是池水的温度变高了,否则他为什么会觉得热?湿漉漉也是因为被水浸湿了吧,可脊椎上有汗往下流。
有点痒。
阎王把他整个人都抱起来,埋在颈窝深深吸了一口。
琼仁打他后背:种花
阎王放开他,粲然一笑,池中便忽然多了一朵红莲。
红莲半沉在水里,琼仁想靠近去看,脚下鹅卵石一滚,就跌了过去。
水这么深,明明该被池水阻碍,不会真的跌倒,却莫名跌进了红莲里。
你还真是
琼仁有点气恼。
红莲忽然从水里冒了出来,琼仁身下一阵摇,他舍不得去捏花瓣,没有着力的地方,只能就地滚倒。
抱歉。
声音径自在琼仁耳边响起。
琼仁又生出那种招架不住的感觉:种、种好了,快放我下去,我要睡了。
身下垫着花蕊,软软的很舒服,就是有点细细碎碎的痒。
红莲所有花瓣依然红得妖异,没有哪一瓣上面有折痕,再想到方才跌过来的时候,根本没遇到任何阻力
琼仁有点紧张的咬着下唇。盛放的红莲忽然合拢,花瓣朝他包裹过来。
阿然,我想知道,在庙里,你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琼仁的手撑着莲瓣:你这是逼供吗?
轻笑声响了起来。
明明是诱供。
眼前谁也没有,化身也变成了红莲的样子,但却又被亲了上来,温柔耐心地哄他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