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当真有这本事,早就把他的病治好了,何必把他送去试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孩子父亲去送死。”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流泪,恨自己学艺不精。
老板娘看了看窗外的星光,叹了口气道:“这病有多厉害你比我清楚,我劝你一句,既找不出解决之法就趁早离开,别在这里做无用功。”
周千尘神情庄重,十分认真地说道:“我既然来了,就是要救人的。”
老板娘看着面前这的人,缓缓在椅子里坐下来:“你还想问什么?我若是知道,一定告诉你。”
自此周千尘但凡有空总会跑来香记酒楼,向老板娘讨教食疗之法,边听边拿笔在纸上记载。
自来了清远,天总是阴恻恻的,时不时一阵阴风刮过,终日不见太阳。
谢辰烨每日奔波,在外面安顿灾民,带人除疫。
周千尘则待在药房里,桌上燃着长明灯,分不清白天或是黑夜。
几天过去,他冥思苦想下研究出几道药膳,只要坚持服用,可保百姓不受疫病侵害。
谢辰烨立即着人挨家挨户散发药膳方。
百姓们半信半疑照着方子每日用餐,慢慢发现果然有用,竟是真的没有一人再染上时疫。
过了几天,开始有货郎挑着担子沿街叫卖。
又过几日,茶楼酒肆开门营业,城中渐渐恢复往日生气。
只是城北的寺庙之中仍是一片愁云惨淡,疫民们每日被病痛折磨,朝不保夕。
眼见病人情况一日比一日糟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周千尘只得继续没日没夜把自己关在药房里,翻遍所有医书,绞尽脑汁,要找出一个治好百姓时疫的法子。
一日晚间,行馆的负责人在药房里找到周千尘道:“城北寺庙之中有位教书先生病情恶化,恐怕就要撑不住了,庆路大人让我接你过去。”
他立即背着药箱,直奔城外。
原先香火鼎盛的寺庙,如今住满灾民,到处是哀嚎之声。
面色晦暗的男女老幼躺在院中,虽有朝廷指派的大夫日夜小心照料,仍是消瘦得厉害。
周千尘穿过一盏盏闪烁不定的灯火,走到最里面的床前。
只见那夫子正直愣愣躺在床上,双眼发直,四肢僵硬,已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身边的大夫把情况跟周千尘大概说了一下,他走立刻过去给那位夫子诊了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