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的当天,户部尚书便被谢辰烨召进了皇宫。
谢辰烨冷眼看着前来的户部尚书,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可知道前朝皇帝开国那时的事吧?”
户部尚书心里清十分皇帝肯定是为了筹款的事儿找自己,却不知道眼下突然问这话的用意何在,因而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指的是哪一件?”
谢辰烨便告诉了他个明白:“前朝皇帝也就是南宫家族,才进京短短数天,仅在帝京一处,便缴获了七千多万两。”
说完还故意顿了顿:“朕这么说,爱卿可懂了?”
户部尚书一听,顿时额头上直冒冷汗,坐立难安,支支吾吾道:“这这这……”
谢辰烨并不着急,轻轻地抿了一口桌上的清茶。
户部尚书抬袖擦了擦额边冷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官员都有年俸为证,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啊。”
谢辰烨打断他,冷声说道:“把朕的原话转给他们,趁朕现在还好说好话,咱们和和气气把钱款凑一凑。别等被朕翻出来老底,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臣遵旨。”户部尚书只觉得自己里外都难,接了这个活计,看来是做不成个人了。
户部尚书走后,谢辰烨长长舒了口气。
一连几天下来都是连绵阴雨,谢辰烨在御书房待得闷得慌,就去了椒房殿找安珺瑶。
听着屋外某处的雨打芭蕉声,消磨着绵长的夏日,谢辰烨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
安珺瑶悄步靠近软榻上人,低头凝视半晌,然后俯身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几日不见,她还真的有点想念这人,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
周围的人见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上安城段漕运已经瘫痪,朝廷从各地征集的粮食还在陆路上,而上安邻近州府的粮食又被悉数拿去赈灾济民了。
银钱迟迟不到,粮食也有些应接不暇。
粮食的运输一直以来都是走水路的,现在水运显然行不通,时间长了民工们就快要饿肚子了,谁会饿着肚子干苦力啊?
而上安城的这一段运河连着黄河上游,上安城是治黄保运的重点地区,地位特别重要,上安城这一段运河的治理关系着新楚国漕运的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