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当初因为河工之事,庆南王还教唆世家与谢辰烨为敌。
现在转眼不安成了这副模样,还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安国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他不是装的,那真是报应不爽。
但是他若是装的,或者是买通了大夫,那便另当别论。
安国公不放心,便又找了几个大夫来查看庆南王的情况。
最终说法都是一样的。
安国公有些疑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不由得感慨说道:“如果庆南王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估计恨不得早死。”
他也思索了很久,庆南王为什么这个样子,还能不被发现。
最终认为,庆南王到南方,本来就是一个养老的差事。
如果是寻常案件,庆南王这个样子,朝廷估计也会网开一面。
给庆南王这个老臣一个体面,但是这一件事情已经闹得太大了,消息不径而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要有人来承担的。
不管庆南王成了什么样子,这一件事情,他都逃脱不了干系了。
安国公叹息一声,说道:“封存,上报,让大夫好生照顾庆南王。”
“嗯嗯。”庆南王口中缓慢而坚定地说道,就好像是表示同意一样。
谢辰烨没有将心思放在上安城黄河水利之上。
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盐政大案。
谢辰烨一个人坐着窗户下面,环臂而坐,手扶着下巴,默默的想着。
安国公也将南方的十大盐商,一个也没有漏下,全部给抓起来了,连同庆南王一家都送往京城,只不过而今还没有到。
大致上,已经尘埃落定了,结果让谢辰烨又欢喜又是担心。
首先,牵连的人太多了,最少有一百多个官员,两淮盐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漏网之鱼。
关于盐政的官员,更是没有一个清白的。
再一个,就是这一次收缴的银两十分丰厚。
不说,那些不容易变卖的田产宅院,都留给了陈灵处置。少说也能有一千万两之多。
虽然还没有见到现钱,但是谢辰烨还是比较欣慰的。
有这一千多万两银子,今年下半年,甚至明年上半年的治水经费就有了着落了。
然而,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