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见状,眉头紧紧一蹙,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拉着她大声道,“行了,别磕了,我救你女儿,行了吧!”
要是再让这个妇人在这里继续磕下去,她这个家里非得出人命不可。
梁母一听,喜极而泣的抬起头,“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张同志,谢谢你,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张萌见她又要蹲下去磕,于是马上丢了一句狠话过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继续给我磕头,你女儿我就不救了!”
正蹲下去的梁母一听这个威胁,马上停了下来,马上站起身道,“我不磕了,我不磕了。”
说完,抹着眼泪,一脸期望的盯着张萌,“那张同志,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我女儿她不能再等了。”
被威胁办事的心情真的好难受,张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等一下吧,我进去拿点东西。”
对于她脾气这么差,梁母也不在意,只要能救到她女儿就好。
笑眯眯的目送着张萌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张萌身上就背着一个背包走了出来。
“走吧!”张萌脸色依旧是不太好。
梁母笑着应了声,“唉,好。”下了楼,张萌这才知道这个梁家的家里居然还是有汽车的人家。
后来一想这梁文文曾经威胁过她的话,顿时就明白了。
张萌舍弃了自己的自行车,坐上了梁家的汽车去了梁家在县城那边的家里头。
经过了一番的检查,这辆汽车终于安全进到了这边的军区大院里头。
梁母先下车,然后等在车门旁边等着张萌。
张萌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这个军区大院,还别说,挺大的,估计这里面住的都是那些军区大佬吧。
梁家的位置是在里面第二排的一座旧小洋房里。
到梁家时,一位阿姨打扮的女人出来给她们开门。
梁母一进来就向女人打听,“何妈,文文怎么样了?有出来吃饭吗?”
叫何妈的一脸愁容摇了下头,“没有,一直都没下来,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梁母一听,脸色着急的看向张萌,“张同志,我家文文这几天一直就呆在房间里的被子里藏着,只要一出来,就说有鬼在她耳边说话,叫她还命什么的话!”
张萌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她在哪间房,我进去看看。”
刚才进来时,她在这个房子里四周看了看,一点鬼气都没有。
梁母一听张萌这句问话,马上指向了二楼的第一个房间,“就在上面的第一间房,我带你上去吧。”
张萌点了下头。很快,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梁母一打开第一间的房门,一股嗖的气味立即冲了出来。
张萌立即捂住了自己鼻子,皱起眉头跟在梁母的身后走了进来。
梁母皱着眉走到床上那堆弓起来的东西上面,拉开了上面的被子,露出了一张瘦成皮包骨一样的梁文文。
“啊,不要害我,我没有害过你的命,求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害过你命啊,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床上,弓成一团的梁文文抱着头在床上大喊大叫的。
梁母见到女儿这副样子,心疼的她眼泪直流,抱住了瑟瑟发抖中的梁文文,哭着求道,“文文,妈妈求你了,你别这样子好不好,妈妈求求你了。”
梁文文慢慢的回过神,双眼无神的望着梁母,哭着喊了一声,“妈,我想死,我想死,她一直在我耳边说我害了她的命,我没有,我没有害过任何人的命,为什么她要找上我,为什么?”说到最后,梁文文激动的大哭大喊。
梁母见状,再次用力抱住了她,安慰道,“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从来没有害过人,一定是有人害你的,妈给你找了张大师,她一定能帮你赶走那只女鬼的,相信妈。”
梁文文一听完她这句话,马上抬起头朝张萌这边看了过来。
“张萌!”梁文文虽然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过目光还是很毒,一下子就认出了张萌。
张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梁文文,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写举报信举报我跟我男人,我们哪里惹到你了吗?”
梁文文马上羞愧的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解释,“我,我没想过要害你们,是,周健,周健说他被你男人压着,叫我帮帮他,他给我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我就照做了!对不起,对不起。”
张萌想到周健那种斯文的模样,心里立即就觉着恶心,想不到他那种人居然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老公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陪着你!”张萌冷眼看着孤怜怜的她问道。
梁文文突然自嘲一笑,“他就是个王八蛋,知道我被鬼缠着,当天晚上就自己一个搬到了他办公的地方住着。”
就在这时,一道阴风从窗户外面飘了进来。
紧接着在这间房间的镜子里突然爬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大肚女人慢慢的爬到梁文文身边。
大肚女鬼露出两排带血的牙齿冲着梁文文一笑,嘴巴对着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还我的命来!”
被梁母抱着的梁文文突然眼珠子变大,浑身颤抖着又开始大喊,“她又来了,她又在我耳边说话了!”
梁母见女儿又发病了,赶紧朝张萌看过来,用哀求的语气,“张同志,拜托你了,救救我女儿吧,求你了。”
张萌神情一敛,面无表情的朝往梁文文耳边讲话的大肚女鬼讲,“冤有头债有主,你现在这样子来捉弄人家有意思吗?”
正跟梁文文玩着的大肚女鬼一听,马上停了下来,呲牙裂嘴的冲着张萌大声一吼,“你少管闲事,我的死虽然不是这个女人直接害的,可跟她也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死命的看上周健那个负心男人,周健他也不会为了升官发财,在我生产时,让医院里的医产把我弄成了一尸两命,我跟我孩子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