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柔到让你心也融化的地方,一个让你抛却所有难过的世外之地,你会在那里和最真实的自己拥抱,你会在那里,找寻到真正的自由!】
瞧瞧,写的多好。
去过的那些人又是怎么说的?没看过风响山的“花舞”,你便没有资格说自己见过美景。
多狂妄,但狂妄一定有其资本。
白檀很期待,非常期待!他到地球后受到太多摧残,同样的也看到太多星际中没有见过的景色。
原来圣星费劲心血维持的所谓“自然”,地球却随处可见。
这颗星球有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还有漫山遍野绽放的各色花海,人类走出那么远,最后却用尽全力去追求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
抛开其他情绪,白檀现在很喜欢这颗星球。
喜欢清晨的薄雾,雨后的彩虹,所有曾经只存在于书籍中的画面,现下他都亲身感受着。
关于起源地,星史最后的记载是四分五裂,是黑暗降临,是庞大又扭曲的怪异物种诞生,是人类灭亡的哀嚎。
所有关于阴暗面的描述,全部被用在了人类起源的这颗星球,那些被放逐的罪人,那些可怕的星际废料跟垃圾可以毫无负担的被倾倒在此。
人类舍弃这里,并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不断为这里增添创伤。
白檀相信,没有星际人类能够预知到这里的改变,所有的一切都已悄然新生,并在某种程度上刷新进化出更为强大的物种。
并由他们组建成更高级别的食物链。
陌生又熟悉的星球,正在星际人类的视野角落里慢慢新生。
而他,阴差阳错有幸出现在这里,就要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去看过往人生中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所以……
不管怎样!说什么他都得把闻人诀带上,心中存在的那些困惑,说不准会在风响山中得到答案,宣传单上不是说了吗?跟真正的自我拥抱,白檀想着这些,又是一脸夸张的向往。
潘之矣目不斜视,关于自家主上跟这个垃圾人的关系他懒得多费心神,作为闻人诀的左膀右臂,他只需要在主上的兴趣消失以前保证好对方的安全。
“咦!”比起潘之矣,维端对白檀更为关注,知道自家主人跟这个少年有了不一般的接触,且因为骨子里的慵懒还不准备找备用,它决定多注意,这一看就发现……“他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白檀的脾气处久了也就知道,大概跟家世有关,不太有人敢忤逆,在很多事情上,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闻人诀现在对他躲多过于罚,以前觉的人活泼有趣,但现在……永远的活力满满就意味着他要花无数心思去应付。
“虎属率领的主力现跟寒鸦成立于十九区的蓝羽第八军团胶着于塔山一带,圣鼎也已放开全部手脚推进东线战场,寒鸦被我们三方牵制如今已首尾不顾,我担心……”瞥了眼白檀,潘之矣发现人正愁眉苦脸的对着自己,扭过头去,他当没看到那哀怨目光,“寒鸦狗急跳墙使出什么阴险手段。”
“谁有你阴险……”挪动屁股,白檀往旁坐了坐。
他刚轻声嘀咕一句,闻人诀就扫了他一眼,那目光极冷,瞳孔深处一点光亮都没有,白檀被吓的当场僵硬,丝毫不怀疑那一瞬间闻人诀想的是……杀了自己……
“虽然都想保留实力跟底牌,但现在寒鸦处于弱势,不折腾点风浪眼见着就要被我们打出东大陆,坐以待毙不是他们的风格,”潘之矣沉声,“属下担心这颗炸弹埋在复兴联盟中。”
“真有早就炸了。”闻人诀散漫。
白檀缩着身子去了沙发角落。
他将双脚架上茶几,眼角余光留意着人的动作,中指轻轻点着腰间匕首,“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还请您近段时日留意自身安全。”潘之矣严肃。
闻人诀上挑眼角,“你担心王域中有人对寒鸦通风报信?”
“上一次的飞艇刺杀我总觉的没那么简单。”虽然事后全部查到了金家头上,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觉的不和谐。
发动刺杀的明明是云海帮的人,可所有的证据都非常完整的举向金家,就像有人刻意准备。
“我心中有数。”沉吟着,闻人诀闭上眼。
“属下告退。”潘之矣深深弯腰,后退两步转身离开,这过程中没有看白檀一眼。
寒鸦势力再大,在东大陆根基毕竟不深,如今圣鼎、涅生和复兴联合,已经打的他们节节败退。潘之矣的担心并不多余,若要反扑,眼下已是关键点。
寒鸦不渡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一点点放弃好不容易扎下根的地盘。
“闻人诀……”身侧沙发下陷,闻人诀闭着眼睛没有理会。
那小心试探的声音又靠近一些,一只温热的手抓上他手腕。
虽未搭理,但闻人诀也没甩开。
白檀小心翼翼观察着他脸色,见他没什么表情,挪动屁股又凑近一些,“这两个月你都没有出过门……”
连学院都没有去,连累的他也跟着一块坐牢。
今天还是因为朱阁等人亲自来接,闻人诀手下亲卫问过人后才开门放行。
“就是抽奖才能拿到门票,我真的运气很好,不去……浪费了。”语气可怜,白檀双眼滴溜溜转着随时准备好脸上表情的配合。
若自己是寒鸦不渡的王,面对眼下的局势又该如何?细细思考着所有可能,闻人诀最终还是放弃顺着自己的思路去想,毕竟若是他,就算在西大陆势头再猛,进入东大陆也会想办法先拉拢一方。
可寒鸦不渡的王行事如此咄咄逼人,手段狠辣又不给余地,还未统一西大陆时就安排刺杀东大陆各王区之主,由此可见,这绝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某些时候从对方王域做的某些事情上来看,闻人诀微妙的察觉到一点相同。
对面那位,怕也没有将狗屁的权势天下百姓放在眼中,更多的时候,人追求的只是尽兴,而非长远的算谋跟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