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王在时都对他容忍三分,他们又能怎样?
本来这个时候三方的关系就很微妙,人也说了只休息半小时,他们不好过多干涉,途径兰水镇时,车队开进找了家最大的酒楼停歇。
兰水镇距离王都不远,一路上过来吴凤都提心防备蓝岸从中搞什么阴谋,可到了这个地方,她总算能够放心一些。
据说王都那边已经收到消息并派出队伍前来迎接。
半个小时不过是吃两碗饭的功夫,蓝岸为人讲究,一直以来都摆着他大家族子弟的架子,饭当然没跟吴凤、汤野千一起用,直到吃完上各自的车子,他们也只远远看见人晃悠悠的背影,平路还得找人虚虚扶着,威风比王都大。
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吴凤终究没有多说。
这个时候她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如何,她现在只想尽快见到书先生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王都是否真将他们视作叛徒,这一点很重要。
红雨虽然死了,但属区中还有太多她们在乎的人,如蓝岸之前所说,再怎么也得为手下人想一想。
虽然红雨的死对她们打击巨大,她们难过悲愤,一时头脑空白只想着复仇,但稍稍冷静下来,更多的,她们还想起了往日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细节,那些热血,彼此扶持共同守护的梦想。
眷主虽然死了,但兔属区还在。
她们曾经渴望的那些还未全部得到。
一路上吴凤的脑子就没停下过,她想了许多,也思考了许多。
掩在旁边楼房中,蓝岸站在窗后盯着楼下车队重新开动。
郎庆明不解的站在他身旁皱着眉头,“眷主,您这是何意?”
说是吃饭呢,筷子都没拿起蓝岸就让身旁的替身护卫换上了他的衣服,还让郎庆明等心腹跟着一块换装。
他们看人神色匆忙眉眼间带着严肃,知道眷主没在胡闹,遵从命令下一时顾不上多问。
直到人带着他们离开酒楼躲进旁边楼房,郎庆明才察觉事情不对。
但看蓝岸黑沉眼眸,他识趣的跟身旁其他人一块维持沉默。
直到假的“马属”跟随车队离开去往王都,再憋下去郎庆明觉得自己会疯,他开口很是焦急:“您到底在想什么?我们三方一块去王都见书先生这不是之前商议好的吗?这个时候我们脱离队伍,兔犬二属就更坐实了我们才是叛徒啊!”
“他们怎么想我们的重要吗?”车队已经完全离开这条街道,再站在窗边远望也看不到了,蓝岸回身走回房间。
一行十多个被他点名带出来的心腹全都忐忑不安的围绕着正中的单人沙发而站。
挑眉走到沙发前坐下,蓝岸没有如往日般侧躺下去,而是一手撑着额头,低垂脑袋。
“您是察觉出哪里不对吗?”有心思灵敏的心腹慢慢回味这件事情,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他们跟随眷主的时间久了,知道人虽然时常不着调,但对一些重大事件却非常警觉,比起其他眷属,跟在蓝岸身边其实是安全的。
他对危险有太过灵敏的直觉了。
“书先生是不是好久不见面了?”意味深长的,蓝岸抬起头,盯着其中一个专门负责跟王都联系的心腹。
“啊?”那心腹明显没明白他话中意思,“我们昨天还跟先生电话联系了。”
一直以来,他们跟王都的联系都没有问题,所以针对吴凤跟汤野千说的无法联系上王都他们是抱有怀疑的。
“我们的人,多久没见过先生了?”蓝岸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