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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胤礽可不是又惊又喜吗?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深以为憾。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会把那堵粉墙给找了回来。要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那堵粉墙可是彻底的消失了的。

大相国寺的“酒色财气诗”的故事,是发生在民风自在,文豪辈出的北宋时期。

当时的大文豪苏东坡先生,有一次到大相国寺探望好友林了元,即佛印和尚,不巧,佛印和尚外出,住持和尚就请苏东坡在禅房休息,并特意端上了香茗美酒素肴款待。

东坡先生独自斟酌,不觉有些微醉,偶然一抬头,就看见粉墙上新题的佛印和尚的一首诗,“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

性情豪爽乐观,一向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东坡大文豪,发现这首诗写得虽然是颇有哲理,却是四大皆空,禅味太浓,读来有意志消沉之感。

他做人的态度一向是,既然人世间离不开酒色财气,想躲也躲不开,那为何不能来个因势利导,化害为利呢?问题的关键,不过是如何掌握一个“度”而已。

于是,苏东坡先生当即就在佛印和尚题诗右侧,题上了《和佛印禅师诗》一首,诗中写到:“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

题毕,把笔一掷,乘着醉意,他就离开了禅房。

第二天,神宗皇帝赵顼在臣子王安石大人的陪同下,恰巧也来到大相国寺休闲赏玩。

神宗皇帝看了佛印与东坡的题诗,觉得很是风雅,别有一番潇洒不羁的斗诗情趣。于是就笑着对王安石说:“爱卿,你何不和诗一首?”

王安石大人闻言遵命,略一沉吟,当即挥笔在佛印题诗左侧,题上了《亦和佛印禅师诗》诗一首,“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

王安石先生乃是华夏几千年来难得的大政治家,大改革家。

他以诗人的才情聪慧,跳出了前人古人的老套子,机智巧妙的将酒色财气与国家社稷,百姓生计结合起来。给人人恐惧的“酒色财气”四大害,赋予了新的勃勃生机和喜庆乐呵的色彩。

神宗皇帝对于爱卿的才华抱负深为赞赏,乘着这大好的兴致,就在粉墙最上面写了一首诗附和,“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阴阳。”

这一段君臣与民同乐的趣事被后人津津乐道,那堵粉墙也被大相国寺当成了宝贝一样,供起来给香客游人参观。可是前朝崇祯十五年的时候,大相国寺在一次人为的黄河决口中被大水淹没,那堵粉墙就不知所踪了。

大清入关以后,顺治十八年,顺治皇帝下令重建大相国寺。

康熙十年,康熙皇帝下令重修藏经楼,这些年更是不断的翻修天王殿、大雄宝殿、八角琉璃殿、藏经楼、千手千眼佛等等,大相国寺恢复了以前的“金碧辉映,云霞失容”。

巍峨壮观,辉煌瑰丽的大相国寺,又有了以前名动天下的气势,香火鼎恒,游客如织,慕名前来学习佛法的各国僧人络绎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撒娇打滚儿求评论,还差50就到四位数了,嗷

第111章 飞机

得益于历代帝王的崇奉, 声名显赫, 历久不衰,历经大水之灾, 洗劫之难,却又被几番重建重修的大相国寺, 虽然是宝刹重光,再现辉煌, 可是那些遗失的历史古迹,文人墨宝,却是后人们心中永远的一大憾事。

唐宋大家们倾注在大相国寺的心血,如今也只剩下一声叹息。

“画圣”吴道子先生那堪称神来之笔的《文殊维摩菩萨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吴带生风”的典故给后人怀念。

“塑圣”杨惠之先生汲取绘画艺术的养分, 创造了古华夏雕塑中的新形式, “壁塑”, 又为了和他的师弟吴道子先生互别苗头,倾尽心力在大相国寺创作了, 跟真人一样立体形象的五百罗汉像,如今当然也是不见了。

就连杨惠之先生的那本《塑诀》著作,也没有流传下来。

胤礽在心里感慨的又是叹了口气,江山代有人才出,就好像傅山先生留在杏花村的“得造花香”的碑文一样, 华夏大地总是不缺少异事奇迹的。

回过神来的胤礽,发现老先生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的委屈, 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先生放心,你既然告诉了孤这个好消息,孤自然是答应你。等孤满了十五周岁,过了成人礼,就和先生找个诗情画意的时候,畅饮一番。”

···

“太子殿下,一般人家,十二岁就开始锻炼酒量了。而且你这马上都要大婚,成家立业了。更是不需要等成人礼了。”

胤礽眨了眨眼,“先生,太医院的研究也是证明,女孩子十五岁笄礼之后,再行婚嫁,十六岁以上生育最好。大格格今年满岁才十一岁。”

···

傅山先生被太子殿下的厚脸皮气得差点儿蹦起来,“太子殿下,你当老夫无知不成?皇家都是十二,三岁就成人。”这天下谁不知道,当今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出生的?

“那是以前,现在和以后不会了,都是最低满岁十五。”

···

傅山先生郁闷,不用问,这肯定是“黄包子”的意思。

虽然天下人都知道,在父母十五岁以前生育的孩子,大多都不好养活,可是对于皇家来说,却是一向不在乎这些的。否则历朝历代的皇帝,怎么会有那么多夭折的孩子?就拿当今皇上来说,在他十八岁之前,夭折了多少个孩子?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番难得的善心。所以,他为了能和“黄包子”畅饮一回,要等到四年后?

烦躁的在屋里走了几步,傅山先生终于妥协道:“行,行,就约四年后。不过先说好,不允许用功力把酒力逼出来,要真真正正的喝一回。”

别以为他老人家没有练习内家功夫,就不知道黄包子刚刚瞬间神志清明,脸色恢复正常的原因。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估计康熙皇帝马上就要来检查“黄包子”的功课,老先生习惯性的提前开溜,免得见到康熙皇帝。

到时候,不管行不行大礼,俩人都尴尬,反正今儿能得到“黄包子”的一句承诺,可以心满意足了。

所以,等五点十分,检查完四阿哥和五阿哥功课的康熙皇帝,来到胤礽这儿的时候,就发现了儿子独自一人,正缩在躺椅上,对着窗外的石榴树发呆。

“瞧你那没精打采的样儿。”

胤礽慢腾腾的起身给一脸嫌弃他的自家皇阿玛,行礼,“皇阿玛,儿臣是在思考。”

“思考?”已经闻到屋子里还没消散干净的酒味儿的康熙皇帝,嗤笑一声,“那老头是不是又蛊惑你喝酒了?”

“皇阿玛英明,一猜就准。今儿傅山先生不光是一个今儿的劝说儿臣,还一挥而就的写了一篇草书,《嘲王历阳不肯饮酒》。您来看看。”

随着儿子的视线,康熙皇帝就发现了屋子里的三篇书法作品。

皇家有收藏傅山那个老头以前写的巨幅字轴《草书立轴》,和这幅《嘲王历阳不肯饮酒》的水平不相上下。都是痛快淋漓的挥洒泼墨,具有强烈的视觉张力,“一画之间,变起伏于峰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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