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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2 / 2)

无视小六阿哥和小七阿哥一脸警惕的小表情,和小八阿哥要哭不哭,两眼水润润的小模样,过了手瘾心满意足的小太子妃又昂首挺胸的朝钟粹宫出发。

玩具处的放映机马上要研制出来,大清国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小电影。太子殿下给宫里头这些娘娘们给出的事业路线就是写剧本,做设计。其中,写剧本方面最有天赋才华的就是三阿哥的亲妈荣妃娘娘。

怪不得老百姓都说男孩子的才华来自于母亲,三阿哥在文学方面的优势,估计就是遗传自荣妃娘娘。

一向平和淡然的荣妃娘娘,耐心恭敬的听完了,太子妃用她那没有任何感**彩,平铺直叙的直白语言讲述的《白娘子传奇》故事梗概后,内心里感慨万千。

低着头捏着素白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缓了缓情绪,双眼有些泛红的荣妃娘娘开口先是道歉,“妾身失态了,太子妃莫怪。”

小太子妃正端着精致素雅的玻璃杯,小口的喝着她特意要的白开水解渴,听到荣妃娘娘告罪的话,轻轻的放下手里的杯子,脸上露出端庄稳重的笑,“娘娘如此喜欢这个故事,我很开心,哪里提的上责怪。”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单身的可以遇到那个让你们怦然心动,一眼万年的无双公子。 有男票的祝福你们可以修成正果,热恋到老。吼。也祝福自己可以变身码字机。吼。

第146章 飞机

荣妃娘娘看着自己面前还没有从大婚的喜气洋洋里面脱离出来, 稚气尚存却又聪明灵动的太子妃,露出一抹飘忽的笑意,“承蒙太子妃看的起, 给妾身送来这么好的一个故事, 妾身一定用心的把它写出来, 让它在大清广为人知。”

“有荣妃娘娘的天赋才情来写这个故事,当是互不相负, 相得益彰。此事不需要着急, 娘娘慢慢琢磨,慢慢写就好。今儿多谢娘娘的耐心款待,无须相送。”阿茹娜自觉这一趟钟粹宫之行非常圆满, 说着话, 人就站了起来,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开。

微微愣神的荣妃娘娘把来去如风的太子妃送到了正殿门口,瞅着她轻快亮丽的背影, 脑海中各种思绪起伏不停。

太子妃这个年纪, 又有太子殿下一心一意的护着,每天无忧无虑, 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当然不可能理解这个故事里面,那份无怨无悔的甜蜜酸涩。

万物有灵, 人和蛇都一样。世间的芸芸众生,努力辛苦的活上几辈子,卑微、胆怯、纠结, 坚持再坚持的默默修炼一千年,心心念念、耗尽光阴拼命追逐的,应该都是那个“等一回”?

千年光阴何惧之有?如果修炼千年,就能够大大方方,美丽端庄的站到对方的面前,给对方看一眼,甚至有幸和对方结为正经夫妇,同食同寝,朝夕相对,哪怕明知道结果是被压在雷峰塔里,永生没有自由,也当是甘心情愿,甘之如饴。

可是人世间不如意的事儿偏偏是十有**。无情无休,变化莫测的世情让人害怕恐惧。人们害怕在自己还没有成功的退去“蛇身”化为“人身”的时候,就遇到了那个人,只能眼睁睁的错过,捶胸顿足的抱憾千年。

更害怕自己最终没有修炼得道,反而是一不小心走了火入了魔,曾经一颗晶莹剔透的七窍玲玲心,深深的陷进熙熙攘攘的万丈红尘里面,变得乌糟麻黑,荒芜一片。在那个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才恍然悲哀的发觉,自己已经无力去爱,无心去爱。

又害怕自己等的心力交瘁,匆匆忙忙的嫁做他人妇以后,那个人忽然在某一个时刻从天而降。悔恨交加的自己,只能无助的在深夜里面抱着冷被寒枕,对着天边的明月空洞的默念“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当然,太子妃最好还是,永远都不要理解,这份千年等一回的渴盼;这份即使在峨眉山苦修千年,也没有把那个人等来的迷茫。她现在这样就已经是纯粹之极的好,世间最完美的好,天下女子莫不向往的好。

在她情犊初开,天真烂漫的时候,就承天眷顾,遇到了自己的天命之人太子殿下,没有误会,没有伤害,更没有辜负。人品贵重、待人至诚的太子殿下,郑重严肃的把她放在手心里头,如珠如玉的呵护着。

两个小人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起长大,刚刚金钗之年的她被太子殿下视若珍宝的抱进了花轿,又被太子殿下亲自领着,堂堂正正的走大清门嫁进毓庆宫。

金碧辉煌,名声赫赫的毓庆宫里头,没有一个侧妃良娣,也没有半个美人娇娥,只有对她信重宠爱的太子殿下养的那满宫殿的花花草草,水藻游鱼。

太子妃的人生开端,可谓是圆满至极。

带着心里头各种杂乱无章的想法,荣妃娘娘有些呆愣的走进自己的小书房,木木然的铺纸研墨。

提笔蘸墨开始动笔的时候,她尚且还有几分神思恍惚,可是她写着写着,就不知不觉的全情投入了进去,没有了一开始无从下笔,无从着手的滞涩,反而是文若春华,思若涌泉,笔下如有神助!

这么一个不分种族,跨越世俗的爱情故事,自然是如太子妃预料的那样,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深深打动所有听者的心灵,包括一向自以为已经心如枯井、波澜不兴的荣妃娘娘。

它是如此得凄美哀艳,却又是如此的精彩绝伦。一幅幅看似寻常无奇迹的画面,一句句朴实无华的字词,都是那么的流光溢彩,越是细细的品味推敲,就越是让人心驰神往,心动不已。

不经意间,人们深藏于内心深处的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就被轻易的就挑动起来,还没有被这个汹涌翻滚的尘世完全污染的心脏开始轻轻的震动。所有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沉浸其间,流连忘返、不可自拔。

太子妃今儿满宫窜动,和隐形的后宫之主皇贵妃娘娘进行了一番深入交心的沟通,和德高望重的太皇太后成功的耍赖一次,又因为一个小故事得到了隐在后宫,深藏不露的荣妃娘娘的支持和祝福,每件事儿都是顺顺利利的达成所愿。

心里头好像有一只小鸟儿在欢声高歌的太子妃,一边在毓庆宫继续整理那些,准备拿出去玩拍卖的大婚贺礼,一边挂念着她心里的那个人,她的天命之人。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和皇上谈的如何了?希望那个不知变通的木头呆子,还没有把皇上给彻底惹脑。

传承千年的经筵,即使有再多明晃晃的缺点不完美,它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国家政治、礼仪制度。

近千年来,经筵中皇帝的地位日益拔高;讲官们的地位日益卑微;革君心、正君心等等帝王道德教育的失败;以及臣子官员们妄图利用天道制约无限膨胀的皇权,强调道统高于政统的“天真”行为。哪一样不是有着很多复杂繁琐,不可言说的历史原因?

就好像,明明古华夏的封建王朝在唐代就达到了高峰时期,但是偏偏它没有顺应历史朝流走向幕后,反而是死死的压住新兴的资本主义萌芽,让其无法顺利发展成长起来一样。人性的复杂,儒家的强权,让这片土地上的封建制度就好似一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太子妃的心里头升起隐隐约约的不安急躁,太子殿下那里却是真真切切的火-药味儿十足。

他此刻,正和死命压制自己急欲喷发的怒火的康熙皇帝,剑拨弩张的沉默对峙着,父子二人各自坚守着自己的做事风格,谁都不想让步妥协分毫。

一阵清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偷偷的吹进来,吹动了御案上那本,太子殿下今儿中午亲自书写的出阁讲学方案,刚劲有力的笔迹,清晰工整的写着改善方案之其三,让参与的人员都可以和皇上或太子一样,安坐着听讲官讲学。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之久,不言不语,端坐着一动不动的少年太子,数着自家皇阿玛今儿转圈圈的圈数,听着他越来越急促沉重的呼吸声,脚步声,终于还是心软了。

站起身来走到御书房的外间,把一直在火炉上保温的奶茶壶提了进来自己倒了一大杯奶-子茶,又把奶茶壶轻轻的放回去,再回来坐下来细细的品啜了一会儿,御茶房刚刚研制出来的这个新口味后,他首先开口打破了御书房这份死寂的沉默。

“皇阿玛您先别急,先听儿臣解释。”少年太子的语气真挚,神色诚恳。

可是心里面怒气翻涌的康熙皇帝,虽然停止了他躁动不安的转圈圈行为,却并没有因为宝贝儿子的心软表现而妥协,瞪着一双凌厉无比的狭长丹凤眼,属于帝王的威势尽数倾泻而来,直直的朝胤礽汹涌扑来。

胤礽看着自家皇阿玛好似困兽一样,死命压制自己就怕露出爪子伤害到他的形状,心里头更软了,放慢了语速,继续说道:“儿臣知道,自宋神宗熙宁元年开始,经筵讲学的礼仪规矩,已经有了固定的模式。”

“可是儿臣却想着,宋初的时候,沿袭汉唐制度,讲官的礼仪和他们的身份剥离开来,皇帝正襟危坐,侍奉的大臣们也安坐,轮到谁进讲,谁就自由站立或者安坐,自行搭配肢体语言的模式。

“儿臣认为,不管讲官在平时是多么卑微的身份,只要在他们给皇帝讲学的时候,言之有物,有理有据,让皇帝切实的可以学到新知识,于国于民有益处,那就有资格安坐。不是因为他们有没有一个“帝师”的名头。”

古华夏的公元1068年,宋朝神宗皇帝在位,韩维等大臣主张皇帝应该给讲臣们赐座,让他们能够舒舒服服的讲学。龚鼎臣等大臣则认为,讲臣们不过是讲解前人的学说,没有帝师的资格,“岂可专席安坐,以自取重?”

因大臣们意见达不成一致,神宗皇帝就去询问曾公亮大人,曾公亮大人直言相劝,经筵应该遵守宋初和汉唐的礼仪制度。但是当神宗皇帝听从大臣们的意见,赏赐王安石大人坐着讲经的时候,心怀忐忑,心里明镜的王安石大人并不敢坐。

因为汉唐和宋初的讲官们是理所当然,大大方方的做下来,而皇权发展到了神宗时期,却变成了“赐座”。自幼就有神童之名的王安石大人,当然明白这里面的不同。

从此以后,臣子们跪着听讲也就成了经筵的固有模式。到了前朝,经筵礼仪发展的更加严密,尊卑分明,皇帝御驾文华殿,所有的大臣都要在丹陛上行五拜三叩首大礼。

鸿肿寺官员在御座之前和讲官的前面各自摆放一张书案。赞礼官呼唱之后,身穿红袍的讲官和身穿蓝袍的展书官出列,讲官叩头行礼后,展书官就“跪着膝行”接近皇帝的书案,轻轻的打开皇帝御用的书本讲义,用鎏金小铜尺压平,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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