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双见状有些生气:“我说过多少遍了,摸不清底细的人,不准带进来!万一让便衣混进来,被抓了现行,咱们谁跑得了?你们倒好,还把当兵的招来了,也就是今天运气好,碰上俩傻帽儿没敢怎么着,真要遇见耍横的,你们是说得过还是打得过?”
屋子里蓦然沉寂。
却双四川话说得很溜,平常对着她妈这些老乡,是很少用普通话的。此时浓重的北方口音,让在座的人神经一绷,也跟着严肃起来。
刚才打张鹏最卖力的老郑想了想:“我哪门记得,那个龟儿子是袁桂芬家女娃儿有天引过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坐却双身旁的中年妇女霍然起身,指着老郑大骂:“你个砍脑壳的说啥子,我们娃儿乖得很,再乱说老子跟你毛起!”
这两人在牌桌上积怨已久,平常也口角不断,却双心知再不拦着又要吵起来,因此也无心过多追究,故作不悦道:“那年我就说把这儿转出去,你们拦着不让,我也是考虑着各位叔叔伯伯都跟我妈一样,都是来北方闯荡的四川人,逢年过节大家聚在一起才热闹,所以也不图赚钱。可现在倒好,外人还没来,你们自己先乱起来了!再这么下去,我看也不用等公安来查,直接关门算了!”
“你袁嬢嬢跟郑叔叔都是老小孩儿,双女子你莫恼火哦!”年纪最大的老肖打着圆场,“这个棋牌室虽说不大,但也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她在的时候对我们好多人都有照应,她走了这些年也多亏你照应。我们晓得女子你有出息,不生气喽,二天莫说把不认识的人引过来,不是四川人我们都让他进来!”
其余人也附和:“就是就是,你放心好了!”
看他们都正颜厉色,却双才稍稍踏实下来。
转天棋牌室照旧开张,一切如常。
谁也想不到,几天后的静谧黄昏会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