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沈军心里已敲定主意,为一探究竟,阴井盖必须打开,但不是现在,现在人实在太多,肯定等到深夜。而且在打开阴井盖前,他还得见一个人。
“这个不能开的,一开要出事的!”一听沈军想开阴井盖,风水大师连忙制止,表情极为严肃。
“我知道,我问问,你紧张什么?”沈军有些不爽风水大师的口气。
“开这个么很简单的,我们店楼上,二楼的厕所旁边有把大铁钩,也不晓得谁放在那里的,用大铁钩一撬就开了,我看那两个工人也这么弄的。”妙姐回答。
“哦。”沈军暗暗把妙姐的话记在心上。
随后,沈军对大狗做个手势,率先退出了人群。大狗,沈勇,珍珍紧跟着退出。
回到前街口,沈军把他的推测一说,其他人都感觉非常惊愕,怎么也想象不到,豆嫂的男人竟然就在阴井盖下面。
“那要真是这样的话,你准备怎么办?人家豆嫂都走了!”沈婷说。
“就是呀,你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这时候发现!”珍珍急了。
“跟我有啥关系啊?今天要不是他们请了个什么风水师傅来看风水,估计我也想不到!”沈军回道。
“那你着急把我们叫回来干嘛?”大狗问。
“等晚点,晚点我想个办法。对了,那个老丁最近几天跑哪去了?”沈军问。
“我知道了,你要找老丁帮忙是吧?”珍珍问。
“废话。没他帮忙,我们谁敢开那个井盖啊?”沈军瞪了珍珍一眼。
“你要开那个井盖啊?我的妈,疯了吧你!”珍珍叫道。
“你屁话真多!反正等会,我们人分散一下,上街去找找那个老丁,找到了马上带他来这里!”
其他人表示同意,都认为无论怎样先该把这件事告诉老丁,珍珍又啰嗦了几句,但也没人理她。
焦心的等待中,终于过了凌晨一点。
沈军等人早已收拾好了摊子,就留老头和茶婆留守,其他人分成两组,上街去找老丁。
半小时后,沈军先是听到一阵熟悉的摇铃声,随即在一条小巷子口,找着了老丁。
老丁今晚不负责送鬼,正有时间。
沈军忙让老丁回庙前街,并跟老丁说明缘由。
老丁听完极度惊愕,不敢相信居然有那么巧的事。
“不管巧不巧,反正只要打开那个井盖就知道了!”沈军说。
一群人带上老丁,迅速回到庙前街,又赶往后街口。
此时后街口的围观人群早已散去,沈军猜测那个风水大师多半不了了之,要么就是劝那饭店老板别在这开店。
“这井盖的下面?”老丁伸手指指问。
沈军点了点头。
现在的阴井盖下毫无声息,静得可怕。
老丁忽然放声大喊:“老茅!老茅!是不是你在下面?”
老丁刚已告诉他们,豆嫂的丈夫叫茅明达,比豆嫂大十几岁,认识的人管叫老茅。老茅和豆嫂生前就与老丁认识。
幽幽间,阴井盖下响起了一些声音。
仿佛是有人,正用力推动阴井盖,试图挣脱。
老丁瞧向阴井盖上的小孔,这一次,老丁和沈军同时看见,孔内有一只深色的眼睛。
“老茅,我老丁!你给我点反应!”老丁又大声叫道。
阴井盖下,立刻传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是他,错不了。”老丁站直身体,下了结论。
“那怎么说?”沈军问。
“真他妈的,原来他被困在下面,怪不得找不到他!”老丁紧皱眉头,表情变得很痛苦。
“哥,那个养生馆的老板娘不是说她二楼的厕所边上有把铁钩子吗?要不我去拿,然后开了这个盖子!”沈勇提议。
“行行行,那你快去!”沈军催促。
沈勇取来了铁钩,并顺利开启了阴井盖。
当众人围成一圈,望见管道内蜷缩着的一个影子时,老丁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摇头叹息般说:“老茅,我和你家婆子找你找的那个苦啊!谁会知道你就在这下面啊!”
老丁慢慢救出老茅的鬼魂,老茅显得那么憔悴,那么凄苦,即使他已不是活人,却透出一股活生生的气息。
沈军等人盯着老茅,没有一个感到害怕,反而觉得亲切。
老茅简单述说自己为何死在地下管道,果然与沈军猜测的如出一辙,那天他被工商局的人追得手忙脚乱,没发现阴井盖被撬开了,一不留神跌入地下管道,伤势很重,当时就昏迷了过去。由于地下管道既阴暗又潮湿,适宜保存灵魂,所以他才挺到现在,否则阴寿早已耗尽。
在此期间,阴井盖从未开过,老茅也一直努力尝试脱离地下管道,甚至发出各种动静,慢慢的才引起人们注意。
他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豆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