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_118(2 / 2)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沈听眠留下的理由,他开始日日夜夜审视自己,渴求能在自己身上找到更多优点,让自己努力去消化那些不被世人赞同的,畸形的理解,乞求沈听眠将它视为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借口。
沈听眠在缥缈的震撼里,想着如何形容他们的关系,他并不想如此老气横秋,但他想,李牧泽的确是他的,是他共渡难关的爱人,是永远信任的战友,他们会相拥着战死在沙场,但沈听眠已不会再有所亏欠。如果换了位置,他想他会做同样的事情。
他已然决定听李牧泽的话,做个冷血自私的人,这没什么,如果冷漠可以让他更自由更轻盈,那就是值得的。
病痛中的沈听眠总是会伤害李牧泽,这个过程让他们都很疲倦,在这之后,沈听眠瘫软在李牧泽怀里,喃喃着在痛苦中缓和:“我讨厌这样。”
“嗯,”李牧泽吻在他额前湿透了的碎发上,温柔答应着,甚至督促他继续,“嗯。”
沈听眠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有气无力地说:“我骂不动了。”
李牧泽大概觉得他可爱,便一直在笑,笑过后说:“你好幼稚。”
沈听眠听到这话,也不觉得伤心和害怕,他用最后的力气攥紧李牧泽的衣服:
“我讨厌你,但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这是双方都在较量的日子,两个年轻幼稚的少年在互相攀比自己的爱,咬牙切齿地在毁灭般的爱意里对最终结局拭目以待。
白天,李牧泽去上学,沈听眠则跟随郑文英去超市。
他坐在超市的里屋里,不是看书,就是写东西,内容杂七杂八,好像写作可以续命。
他把自己的思维方式写下来,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念头,全部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这是他逐渐寻找自我,剖析自我,拯救自我的过程。
郑文英在闲暇的时候,会走过来看看他,偶尔也会和一些女人在门口说闲话,只是她经常回过头,不安地看看沈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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