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这几天夜里都会进来陪着云抒,等到天快亮再走。
他们这些下属自然得陪着,都在楼下车里睡。
“不必,”霍司寒摸着女孩依然滚烫的额头,“你去外面客厅候着,有情况我再叫你。”
“是。”医生没有多逗留,很快离开了。
霍司寒一直在照顾着,两瓶点滴打完,云抒的烧才退了下去,天也已经快亮了。
医生帮云抒拔了输液管,小声开口道,“三少,幸亏您来一趟,不然太太这么烧一整夜,肯定会出事的。”
霍司寒心里也是一阵后怕,拿掉她手背上按着的棉签,倒是没渗血,只是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针孔。
“三少,有小针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消不掉的。”医生提醒道。
霍司寒把女孩的手放进被子里,帮她盖好被子,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没留下什么痕迹,这才悄声离开。
天色大亮,云抒缓缓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爬了起来。
许是太想念霍司寒了,这几天她每天早上醒来,都隐约感觉房间里满是他的气息,就像他刚起床离开似的。
云抒自嘲地摇了摇头,起床去浴室洗漱,擦护肤品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上有点疼。
她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居然有个很小的小孔,像是输液后留下的。
她这两天没输液,不可能留下这么一个小孔的。
云抒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屋里不会还有别人,夜里出现给她打什么药吧?
想想她又觉得自己脑洞太大了,像壹号公馆安保这么严格的小区,不可能有什么人进来......除非是霍司寒。
大门密码她没改,霍司寒说把房子给她的时候,她是不想多跟他推搡,就答应了,如若真的离婚,她是不会要房子的。
她隐隐约约记得昨晚睡觉之前有点不舒服,好像快要感冒了,今天起来却又没事了,手背上多了一个输液留下的小针孔。
云抒大致猜到了什么,很快走出浴室,拿起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太太?”庄恒接到云抒的电话,简直受宠若惊,激动得要蹦起来了。
云抒淡然开口道,“霍司寒在哪里?他昨晚照顾我一定很累了吧?”
庄恒震惊极了,“原来太太您知道啊!主子还瞒得很辛苦,生怕您发现什么端倪呢!主子照顾您一整晚没合眼,现在正在补觉。”
云抒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行,我原来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庄恒:“......???”
“太太,您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老板被你卖了,这事不要告诉他,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就这样。”
云抒怕自己情绪失控,立刻挂上了电话。
那端的庄恒拿着手机一脸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太太套路了?
完了完了,要是让主子知道他泄露了这事,他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庄恒思来想去,忐忑了一上午,都没想出对策。
霍司寒起床出来吃午饭,叫了庄恒一声,结果没人应,不免蹙眉,又开口道,“庄恒,你聋了?”
“啊?主子!”庄恒立马跑上前,“您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太太今天出门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