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贺顾眼一瞪道:你管那么多作甚!
征野:
世子爷变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竟然也不告诉他了。
成亲果然会改变一个人
征野惆怅的想。
所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呢?
等回了公主府,贺顾才知道,长公主竟然一直在等他回来吃晚饭。
饭桌上长公主问他:你今日出去做什么了?
贺顾想到今日,提及三皇子的病时,瑜儿姐姐似乎不太高兴,就琢磨着要么还是等舅舅那边,颜之雅为他医治的有了起色,再告诉姐姐好了。
便没直说,只道是回言府去看了眼妹妹贺容。
长公主沉默了一会,道:今日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你可生我的气了?
贺顾茫然:啊?姐姐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长公主:
看来兰姨说的没错,的确是他多心了。
只是今日那马房小厮回来,他让兰姨去问过,驸马今日做什么去了,马夫只说他接了个姑娘去言府,后头又给送回去了,怎么晚上贺顾回来,却只字不提此事?
但若说是外室,送到他外祖家又给送回去,这行为却又有些古怪。
裴昭珩沉思了一会,心道,难道是他搞大了人家姑娘肚子,不知如何解决,这才去跟长辈求助么?
这么一想,若真如此,贺顾不与他提此事,便再正常不过了。
本来裴昭珩还担心,贺顾若真的对这个,他伪装出来的长公主种下情根,日后恐怕不好收场,眼下他若能转移注意力,到别的女子身上,也是好事。
如果那女子有了身孕,自然更好不过了。
裴昭珩想及此处,也不戳穿,只看了眼贺顾,云山雾罩的淡淡说了句:有什么事,尽可告诉我,咱们当初成婚前,便说好的相敬如宾,我不会怪你。
贺小侯爷一脸茫然:啥?
裴昭珩:
罢了,等子环想告诉他时,他再自己提吧,总归女子有了身孕,捂着也是捂不住的。
只是裴昭珩此刻以为,贺顾外面有了女人,对长公主应当没什么太深情意,之前表现也不过是知慕少艾,换谁都行,然而
时光如梭,二人成婚,转眼便过去了八九天。
这些日子,贺顾时常有事出门,只有两件事,从不曾耽误,一是晨起和他练剑,二是上午和他习字。
其间看他的眼神,更是目光灼灼,一口一个腻腻歪歪的瑜儿姐姐,别说是裴昭珩,兰疏都看出来驸马爷这是对他们三殿下情根深种了。
有时候裴昭珩不察之间,低头看他写的字,一抬起头来,便能看到贺小侯爷火苗般炽热明亮的目光。
贺小侯爷刚开始,被他逮住偷看,还会小脸一红,若无其事的扭过头去,假装四处看风景。
等次数多了,许是脸皮磨练出来,被裴昭珩逮到,也不挪开目光了,反而要定定的盯着他,露出一个春光灿烂的傻笑,道:姐姐,你真好看。
裴昭珩:
转眼之间,七夕将至,距离公主和驸马回门,入宫拜见帝后的日子,只差一日了。
这些天来,除了成婚那日,贺顾与长公主同居一室,第二日,他便很自觉的搬到了,公主府主院旁边的一处小侧院,没让裴昭珩多费一点心跟他解释,为什么他俩不能住一屋子。
贺顾只道:我知道的,姐姐,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等得起。
裴昭珩:
这些日子,越是发现贺顾秉性纯良,又对他这个长公主多有体贴,他心中便越是难安。
但不可否认的是,二人相处,也愈发亲昵了。
这个亲昵,倒也不是说如何挨面贴耳,而是言谈之间,顾及的东西,与不能说的话,越来越少。
裴昭珩自问已将贺顾视若亲弟,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份仅仅维持了短短十余日的兄弟情,在入宫回门,拜见帝后的前一个晚上,便被贺小侯爷给彻底搅黄了。
贺顾晚些时候,正要歇息,准备明日精神头足足的,陪瑜儿姐姐进宫去见陛下和娘娘,临睡前却听到主院传来了一阵低低琴声。
琴声很低,像是弹琴的人有意不叫它吵到别人,若不是贺顾自小习武,耳力颇胜常人,大约是不可能听到的。
他循着琴声到了主院,看着门的丫鬟见到是他,自然不会阻拦,只屈膝行礼,放了他进门。
长公主穿着素白中衣,也未带面纱,只挽了个简单发髻,坐在庭中对月抚琴。
她闭着眼,纤长眼睫微微颤动,纯白月光洒在她身上,愈发显得长公主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更加似真似幻,飘渺如神仙中人。
贺顾站在庭前月下,愣愣的看着她,这场景太美,一时竟叫人忘言。
但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瑜儿姐姐的琴声,和她脸上神态
似乎有些落寞。
尽管兰疏侍立在侧,看到驸马前来,也没说话提醒,长公主却很快察觉到了,修长五指按在琴弦上,琴声忽然停住。
裴昭珩睁开眼看到是贺顾,道:怎么还没休息?
又蹙了蹙眉:我虽有意压低琴声,还是吵到子环了吗?
贺顾在他对面的石凳上一屁股坐下来,闻言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是姐姐弹得太好听了,我便是在梦里,也要被姐姐的琴声勾来的,不能算吵!
裴昭珩:
有时候贺顾说的话,真的让他很难想到该怎么接茬。
还好贺顾又兴致勃勃,双眼明亮的看着他道:姐姐武艺好,写字好,弹琴竟然也这般好,瑜儿姐姐怎么什么都那么厉害?
他这马屁拍的,十分发自内心,但不知为何,长公主听了,却沉默了一会,半晌,才淡淡道:我不过是个闲人,整日里又没什么事做,自然也只能琢磨这些了。
她这话说的,越发让贺顾确定,刚才,她神情中的落寞不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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