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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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

孩子还没有呢!

不过,日子虽然忙了点,倒也算的上有所收获,到了月底,经了几番杀鸡儆猴,那几家铺子的掌柜总算老实了许多,兰宵也开始留在文盛书坊做事,一切都很顺利

唯一不大正常的,是瑜儿姐姐。

自从十多日前,长公主带着兰疏,去了一趟京郊的观音庙,回来就变得有些不大对头。

说来也奇怪,以前长公主分明是不信鬼神之人,但自那日,从观音庙回来,却特意在府中设了个小佛堂,天天关着门,都要在里面待好几个时辰,贺顾要进去,兰疏便不让,只说殿下在里面给陛下、娘娘和驸马诵经祈福,不好让人冲撞。

贺顾本以为姐姐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这才念了两天佛,谁知道,一连半个月都是如此,每日他见到长公主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难不成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惹了姐姐不快?

是以,她才这般给他脸色看么?

半个月过去,贺小侯爷终于忍不住了,这日晚膳,便特意吩咐厨房精心准备,又叫他们从府中库房里挑一壶好酒,准备和瑜儿姐姐谈谈心。

菜上齐了,丫鬟将一个十分精致的白瓷小酒壶放在桌上,躬身行了一礼,便退出去了。

这顿晚饭没在膳厅,而是设在了主院里,贺顾见其他下人都出去了,转头对兰疏道:兰姨,我有些话想和殿下说,你也下去吧。

兰疏心中一动,垂眸看了看面色如常的三殿下,也不多问,只径自退出去了。

等兰疏带上门出去,整个正房里,便只剩下了贺顾、长公主二人,贺顾这才叹了口气,看着长公主,道:瑜儿姐姐这些日子,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姐姐才这般避着我,总也不见?

裴昭珩道:并无。

贺顾抬手斟了一小杯酒,站起身来敬了长公主,举杯一饮而尽,这才道:我我头次做人夫君,若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不和姐姐的意,这杯酒就权当我给姐姐赔罪,姐姐心中若有什么不痛快的,告诉我便是,我定会改的

只别这般不冷不热,叫人心中难过。

贺顾喝了酒,唇边还带着一点晶莹酒渍,他目光诚恳又有些失落,裴昭珩见他这副神色,又听他如此言语,险些就软了心肠,还好他心中记得自己的打算,这才未曾露馅,叫这些日子的准备,功亏一篑。

只道:驸马没做错什么,只是当初成婚,你便该知晓往后你我,也只会相敬如宾,不会有夫妻情分。

贺顾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听她明言,心中却还是不免难过,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闷声道:为何姐姐分明也是喜欢我的吧,就算只有一点,难道那便不是喜欢了么?姐姐为何不愿承认,总要把我推开去,难道是我还不够好么?

裴昭珩:

子环这般情态,想要憋着不破功实在是太难了

还好他定力非凡,强自闭了闭目,逼自己不去看贺顾,淡淡道:有件事,你知道了,便不会再钻牛角尖,我从未告诉过你也是我的不对,今天就不瞒着你了。

贺小侯爷掏出手帕,擦擦鼻涕,闷闷道:什么?

裴昭珩道:我身体有疾,不能生育。

贺顾顿时愣住了,呆呆道:啊?

他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回过神来,心中却是山崩海啸,这些日子来,关于瑜儿姐姐,究竟为何不愿意与他圆房的原因,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水落石出。

难道姐姐自卑的便是这个么?

贺顾在长公主身边,那方圆凳上一屁股坐下,他一把拉过长公主的手,道:姐姐你始终不愿,便是因为这个么?

长公主沉默着没回话。

贺顾急急道:姐姐真是误会我了!我我对姐姐一片心意,日月可鉴,便是你不能生育,我又岂会因这个嫌弃于你?我我承认一直想和姐姐,有咱们自己的孩子,但若是姐姐身体不好,我也不会强求,大不了以后我弟弟有了孩子,咱们抱一个过来便是了,姐姐生不出来便生不出来,我不在乎,我最在乎的,始终只有姐姐一个人罢了!

裴昭珩:

饶是今日早做了心理准备,猜到子环的反应必然不小,但此刻听了他这般热烈激昂的自白,却也不免要耳热。

裴昭珩的唇微微颤了颤,道:便是我叫你们贺家绝后,你也不在意?

贺顾目光定定看着他,一瞬不错:瑜儿姐姐信我!我绝不骗你!再说,贺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丁,没有我还有诚弟,我刚才说了,我心中最重要的,始终只是姐姐这个人罢了,咱们若能有孩子,自然是锦上添花,要是真的强求不来,我也决不怪姐姐的。

反是姐姐你,因着这种事疏远于我,这才真叫我伤心。

他这番话,说的目光明澈,语气诚恳,裴昭珩还是没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差点再也挪不开去。

半晌,他才好容易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侧过目光,低声道:我两日后,要带着兰疏出一趟远门。

贺顾愣了愣,连忙追问道:远门?去哪里?为何?

裴昭珩道:我近日心绪不宁,心思烦乱,打算去一趟宗山莲华寺,小住一段时日。

贺顾啊了一声,道:宗山?这也太远了小住,姐姐打算住多久?那不若我陪着姐姐去吧

裴昭珩连忙打断道:不行,断断不可,莲花寺从来不收男客。

贺顾心知长公主是行事果断之人,她既然开口跟他说了,那必然是已经打定主意,不可能不去了,所以方才他并未阻拦,而是直接说想陪她去,可她竟然拒绝的如此果断,不由得委屈道:我知道,姐姐近日心情不好,可是你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留我一个人在京中,叫我如何放心得了?且我我定会想姐姐,想的夜夜睡不着觉的

裴昭珩:

要在子环眼皮子底下跑路未免也太难了。

他道:我前日已将此事,禀明父皇母后,他们也应允了,我此行并非无人保护,兰疏也会跟着去,她做事稳妥,不必担心。

贺顾闻言,心知瑜儿姐姐,这显然是都安排了个明明白白,临行前最后一个,才告诉自己。

姐姐要走,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贺顾虽然知道,自己多半是拧不过长公主的,但他又哪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正想再磨,却忽然觉得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贺顾忽觉小腹一阵发热,头脑昏沉,口干舌燥,眼前长公主的模样,也一点点变得模糊了起来

贺顾神色不对,裴昭珩也看出来了,他顿了顿,道:子环你怎么了?

他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贺顾却忽然凑近了他。

贺小侯爷两只胳膊一伸,忽然挂在了裴昭珩颈侧,脑袋在他肩窝蹭了两下,神智昏昏,半闭着眼口里喃喃道:姐姐我忽然好热你身上好凉快,给我蹭一蹭吧

裴昭珩:

却说门外,兰疏掩上门,心知今晚殿下和驸马,多半得吵一架,只留了一个婆子守夜,其他的全给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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