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北忽然就有些颓。
曾经,虽然一直暴露在镁光灯下,可是他丝毫不怵。
因为那是职业,是工作,和人性无关。
而且即便如此,他还是因为被三哥保护着,很安全。
可现在……
伫立于他和憎恶人性之间的那堵墙,彻底消失了。
没有墨湛北的保护,他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面对某些事情的机警,竟然弱到了极致。
他耷拉着脑袋坐下来。
百无聊赖的看着墨南肆。
后者邪肆挑眉,“怎么?”
墨承北默了默,“容爷爷现在还没有苏醒,还处于昏迷状态。”
提起这件事,几乎是戳到了墨南肆唯一的痛处。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说道,“我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容与都不可能原谅我,我当时也是懵的很,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发生了,我……”
墨承北试图想要从墨南肆的目光中分辨真假。
可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
这么远的距离,他不戴眼镜连墨南肆眼睛里究竟有没有耳屎都看不清。
更恍论谎言和真相了。
墨承北心里也有无数个设想。
如果墨南肆是和墨南爵一伙的,容爷爷的事情是墨南肆故意为之,那一切就更说得通了。
墨南爵肯定不想容与会参与到墨家的事情里。
甚至还有景家……
景家被爆出的秘辛。
已经压垮了绍臣哥。
墨承北越想,心里越凉。
现在他不知道谁还可以相信了,竟然想到了一个人。
宋梦蝶!
墨承北拿起车钥匙,匆匆忙忙冲出了客厅。
老夫人哎了一声。
这里手还没有抬起来,那里人已经是看不见踪影了。
墨南肆觉得墨承北十分反常。
情不自禁的拧了拧眉头。
实在是……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这一向是墨南肆的做人准则。
——
香榭小筑
墨承北像是小学生上课一样,端端正正的坐着,和宋梦蝶说清楚最近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自己的猜测。
但是没有说对墨南肆的怀疑。
听完以后,宋梦蝶陷入了沉默中。
说实在的她真的是万万都没有想到,墨承北竟然会找到自己来给他开导。
墨承北在宋梦蝶面前,总总觉得回到了高中时期被教导主任支配的时期。
虽然他们的教导主任是个大胖子地中海。
反正就是宋梦蝶就给了他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