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问她:“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
钟晚想着,反正谢必安都看出她打算翘课了,干脆就直接把请假条拿出来算了。
谢必安看也没看,直接把钟晚的请假条递给他身旁的那个年轻女生。
钟晚的目光,也顺着请假条,转移到了年轻女生身上。
谢必安跟钟晚说,这个女生才是她的辅导员,叫陶桃。
钟晚能不能请到假,得看她的意思。
钟晚震惊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像学生一样的女生,居然是他们新来的辅导员。
陶桃见钟晚看她,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拿着请假条去了别的办公桌,似乎找笔去了。
陶桃一离开,这边就只剩钟晚和谢必安了。
钟晚有些拘谨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跟变成雕像了似的。
谢必安瞧了她几眼,问道:“你身体还好吗?”
他这一问,直接把钟晚问傻了。
她虚岁才十九,又不是九十,怎么开口问她身体不好不好?
钟晚心中疑惑,但问话的是谢必安,钟晚又不敢反驳,只能点头说还好。
她原本以为谢必安问这话,只是没话找话,哪知道谢必安又问她。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钟晚抬眸,打量了他几眼,想着他是不是在把她当傻子一样逗弄。
哪知道,人家谢必安的眼里满是认真,就好像他问的都是十分重要的问题,而钟晚也必须认真的回答他,不能糊弄。
钟晚点头,担心他又问这种奇怪地问题,干脆就说自己身体很健康,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必安听了这话,才像松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低头下去看着桌上的课本,也没有再和钟晚交谈的意思。
钟晚看着他,觉得这老帅哥真奇怪。
他是教授,她是他的学生,他不问她的学业,而是一直问她的身体状况。
钟晚想不明白,究竟是她听岔了,还是这谢教授就是一个很奇特的人。
钟晚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陶桃已经把请假条审批好了。
直到钟晚拿着请假条离开了办公室,谢必安都没再和钟晚说上一句话,就好像,他只对钟晚的身体感兴趣,别的,都不重要。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钟晚突然回头往办公室里偷看了一眼。
谢必安坐着,陶桃站着,谢必安正在认真的同她说些什么,陶桃听得认真,看着谢必安的眼睛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崇拜。
突然,谢必安咳嗽了两声,扭头往门的方向看来。
那犀利的眼神,看得钟晚整个人往下一缩。
她蹲在地上,心跳如雷。
经过这一吓,钟晚明白了,她对谢必安的恐惧,真的刻在了骨子里,关键是,她还搞不清楚这份恐惧来源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