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不过离家几天,屋里的一切装饰都变了。
沙发和电视都换了新的,也没放在之前的位置上。爸妈以前摆放的一些小装饰都不见了,换上了一些新崭崭的充满年轻感的装饰,而之前摆放爸妈灵位的地方,也被换成了一座山神像。
那山神像又哭又笑,面容诡异,尤其是神像额头还有一处没能完全愈合的裂缝,弯弯折折,很像梅花的枝干。
神像上的伤痕,像是复刻一般出现在卫君南的额头处,一朵黑色的梅花枝干,显得他邪魅十足。
再加上卫君南剪去了那一头长发,又黑又软的短发耷在额前,使得额头上的那朵黑色梅花若隐若现。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真丝衬衣,衣袖口挽起,露出他衣服下充满野性的小麦色肌肤,他两脚光着,一脚踏在质量很好的金丝地毯上,另一脚踏在沙发上支棱起他的手肘。
他身旁坐着的钟柔浓妆艳抹,面容精致,在这刚刚回暖的天气,身上只穿着一条玫红色的丝质吊带,以十分暧昧的姿势,依偎在卫君南的肩头,酥胸外露,白皙修长的大腿交叠在一起。
两人正说着话,钟晚突然回来。钟柔扭头看了钟晚一眼,然后不急不缓地坐直了身体。她斜眼看钟晚,也不觉得自己穿着暴露,就这样和卫君南并肩坐着,把玩着胸前的卷发。
似乎,她的眼里就没钟晚这个人一样。
钟晚对于卫君南的出现很是吃惊,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卫君南应该是一个死透了的仙家,他不该再出现在这里,尤其是出现在钟晚的家里。
卫君南将沙发上的脚放下去,笑着从上到下打量着钟晚:“哟,我还觉得奇怪,你这是去哪儿镀了一层金光,原来是当上了地府的阳差啊。”
钟晚反手将门关上,问他:“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死了吗?”
卫君南饶有兴致的点点头:“是死了没错,但又活了。”
钟晚把手里的包放下,去到卫君南和钟柔的中间坐下,她刻意将钟柔往沙发尾挤了挤。
钟柔哎哟了一声,倒在一边。
钟晚冷冷看她:“你不怕感冒吗,还不去屋里披肩外套?”
钟柔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钟晚一抬手:“我让你回屋去!”
钟晚的脾气钟柔是了解的,她抬手,那可不是吓唬她的,钟柔要是不照做,钟晚就会真的一巴掌打下来。
钟柔不动声色的看了卫君南一眼,卫君南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笑眯眯的看着这边,也不说帮钟晚,也不说帮钟柔,反正就像看热闹似的,不打算插手。
钟柔收回目光,僵着脸站起身来,然后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