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陈姨打过来的,她平时打给他都是拿自己手机,这次却用了江家的座机,一猜就知道出了事。
她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说不清楚什么状况,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沈之辰被打了。
江肆赶回去的时候,
屋内一切的动静都结束了,只有江栋彬的谩骂:“臭婊.子,自己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想要儿子,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得行,配当一个母亲吗?”
沈之辰被江栋彬打了一巴掌,估计是用了力,她的半边脸全肿起来了,回头一看,江肆正站在门外,那种羞辱感一下子冲进她的脑子里,想着这么多年,他指不定在孩子面前怎么诋毁她。
便同样嚷道:“我怎么当母亲的,你不知道吗?倒是你呢,怎么当父亲的?整天游手好闲,小肆刚生下来那会儿,生个病,我都不敢带他去医院,还不是你这没用的父亲造的孽,窝囊废.”
说着她似乎要哭了出来。
江栋彬已经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心里面一直埋着的一根刺,就被沈之辰这么连着肉硬生生地给挑了出来。
那是一种被戳到痛处之后的恼怒,江栋彬耳目赤红,酒意上来,抬起腿,猛地一脚上去.
沈之辰被踢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疼得直叫。
陈姨看见这一幕,吓得张着嘴不敢说话,这是家事,沈之辰又是公众人物,她不敢报警,只能去找江肆:“小肆,你快劝劝你爸爸啊。”
江肆站在那里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们.
沈之辰被踢倒后一直没有起来,疼得在地上打滚,按道理江栋彬喝过酒,走路什么的都有些飘,一脚上去肯定没他清醒时踢的重。
陈姨隐约感觉到什么,站在那里慌了手脚.
沈之辰是怀孕了
一个多月
最近一直忙着婚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被江栋彬的那一脚踢下去,有先兆流产的趋势。
她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私人医院的病床上,转头看着陈姨:“阿姨,我有些事儿想单独跟小肆说.”
陈姨耳灵心透:“好嘞,您说,我出去买点东西过来。”
她走后,沈之辰就立马看着江肆,还带着病态的脸上写满了期盼:“小肆,跟妈妈走吧,妈妈以前想出去赚钱,想着带你一起就是受苦,现在想弥补.”
“你好好休息.”
江肆打断了她的话,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他走后,没立即回去,在医院的大厅门口抽了根烟,才打车回了家。
彭意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在黑暗中有人在压着她。
晚上,她把何巍和徐静晨送走后,就没回去,在江肆家的客房睡了下来,所以现在能出现的除了江肆,别无他人。
江肆把头抵在她的颈窝,抱着她,让彭意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隐隐飘来的味道中,她闻道了烟草味,还有淡淡的,如果不靠近很难辨别出来的消毒水味道。
他去了医院。
“出什么事了?”
彭意下意识地回抱着他,两只手从他的发间穿过,扣着他的后脑勺。
江肆仍旧埋着头,心情有几分低落,渐渐地喷.薄在彭意耳垂下的呼吸声也开始慢慢加重,
他在她的脖子间一点一点的吻着,之后又转为亲.咬.
黑暗中,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喘息声,交织着忍痛声,在静谧的房间内暧.昧.起.伏。
彭意的睡衣被慢慢地退下去的那一刻,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猛地一下撞进了她的心里。
..
江肆挺.进间,抬起头,正看见的是她纤细的身体.
她的指甲紧紧地嵌在他结实的后背之上.
第二天,江肆是被手机的震动声给吵醒的。
他怕吵着彭意,穿好衣服,踩着鞋子,直接跑到了客厅去接电话。
沈之辰在那头:“小肆,妈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你要是想来找妈妈,就给我打电话,还有你弟弟.”
江肆很不习惯与她上演这种母慈子孝的戏码,应付式的“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去自己房间的浴室洗了澡。
出来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起来,一看是郑伟,他想都没想就按键接通。
“喂,阿肆,在哪儿呢?”
郑伟问。
“在家啊,怎么了?”
郑伟看了看时间,10点多钟了,心里了然,笑着:“跟女朋友在一起呐,那我就不到扰了,还是上次钱的事,房子我已经跟人谈好了,就差付钱了,既然你有事,那我就明天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