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侍者听得一头雾水,这特么居然是婚外情??
虞亭嘴上说着拒绝,吃完饭,还不忘带着花走。
江求川被她艰难别过头避免花瓣搔下巴的举动逗笑,他伸手想帮她忙,虞亭抱着花往旁边小跑,满脸防备:“别动,这是我的花。”
江求川收回手,他将她一把揽进怀里:“花可以是你的花,人必须是我的人。”
两人绕着湖边的小路散了会儿步,虞亭以为这下该回去了,可看着这和瓯海别墅截然相反的方向,她有种腿软的预感。
前台将房卡递到江求川手中时,她的预感实锤了。
前后不过五分钟,再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
一大捧玫瑰花早在进门时就被男主人无情地丢弃在地上,花瓣颤抖,似乎在为自己不公平的命运而抗诉。
江求川像一头在草原上驰骋的雄兽,所到之处,溃不成军。又像昏庸碌碌的君王,绝不会为任何呐喊求饶,停下□□。
他餍足时,虞亭困乏得连手指动弹都没有力气。
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在网上看的千里送新闻,那一场开始于“六块钱麻辣烫”的痛诉。
她用仅有的力气一脚踹在江求川小腿上,语气悲痛:“你就用一捧破花、一顿破饭,骗我骗得团团转。”
江求川摇头,显然不认同:“比起这点钱,我还额外花费了十个小时,从网上找、到落实、再到今天。”
“你前几天神神秘秘不让我看的,就是这些东西?”虞亭问。
“不然?”
这年头,骗子开始走心,傻子都不够用了。
一夜恣意,导致虞亭第二天去机场时都还在犯困。江豆豆抱着妈妈的大腿小声哭着说再见,虞亭怎么劝他都不好使。
虞明朗刚从另一架飞机下来,赶来送虞亭最后一面。
兄妹俩互相拥抱,虞亭拍拍他的背:“早点定下来。”
虞明朗不置可否,他看了眼虞亭:“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照顾好自己。”
其实虞明朗体内也住了个事儿妈,一到关键时刻能逼逼叨叨说上八千字。
“行了行了,我都记在心里了。”虞亭说。
虞明朗做了个在嘴边拉上拉链的动作:“到那边记得给我报平安。”
顾及还有江豆豆在场,虞亭和江求川没再来什么刺激的,简简单单浅吻了下唇,虞亭又蹲下身抱儿子:“妈妈到了那儿就给豆豆打电话,快别哭了。”
三个大人围在一起安慰江豆豆,他才渐渐歇了哭声。
直到虞亭检票进去,江豆豆又放声大哭,虞亭狠狠心,没回头,直接走远。
徐函禹有事没有和虞亭一趟飞机,两人前后到纽约,找了间宽阔的屋子合租。
虞亭去休斯顿看过几次外婆和董云,后来忙了起来,变成董云和外婆隔三差五来纽约看她。
虞亭和徐函禹经常连轴在学院、秀场和工作室中打转,忙得脚不沾地,充实又疲惫。老师喜欢积极主动有想法的人,见两人肯主动、又肯钻研,也很乐意为她们提供帮助或者解惑。后来渐渐熟了,虞亭和徐函禹准备联手创办工作室时遇到问题,还是一位曾经在课堂上与她们意见相左的老师从中斡旋。
虞亭没时间做饭,又不太喜欢吃西餐和快餐,董云怕她胃不好,每次来都做了满满一冰箱的食物整齐码在冰箱里,还在每一样菜上贴着标签,是什么,什么时候做的。
徐函禹和她一起没少享口福,她嘴巴甜,把董云哄得十分开心。经常虞亭忙起来,都是徐函禹帮她接送董云。
江豆豆每个星期都会给虞亭打两个电话,像小学生写日记似的,把幼儿园里发生了什么都絮絮叨叨和她分享一遍。虞亭每次都听得特别仔细,还会适时提出问题和他互动。江豆豆每次都能特别激动地给她解释一大通,那手舞足蹈的,在视频前就自导自演上了,根本刹不住车,好多次都是被江求川强制夺了平板要求睡觉他才无奈罢休。
躺在床上还在嚷嚷:“怎么还不放假,离他上一次去看妈妈都过去好久好久了。”
江求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经常从儿子手里抢过平板以后和虞亭视频到凌晨,不过基本上是两人各自在做各自的事,偶尔和对方聊两句。
恍惚间,江求川看向大书桌旁边那套空置已久的小书桌,仿佛虞亭就坐在那,又嗔又笑。
虞亭忙完手头的事,她双手交叠在下巴处垫着,扬着唇角笑:“这边课程六月多结束,我七月就回来了,是不是超级快?”
江求川失笑:“快。”
再快,都还有好几个月。
十二个小时时差的原因,虞亭和江求川说晚安时,江求川和她说早安。
在江求川睡前挂断视频电话,虞亭将平板放到一边,转而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她将里面的发票数了一遍,越到后面,脸越烫。江求川每次来找她时两人去酒店,她都会问前台要一张发票当纪念,光这个月就有四张。
真不知道江求川这人借着出国有事、顺道来了多少次纽约?
全家最惨江豆豆,被亲爹死死地蒙在鼓里。
将发票收好放回抽屉最里面,手机响了声,是江求川发来的消息,他说,他三天后有个会在旧金山,已经买好顺道去“纽约”的机票了。
虞亭瘫在椅子上,她起身想倒杯水,脚差点平地摔。
这是已经开始提前腿软?
身体已经被虐出奴性了……
第75章
江求川只在纽约停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机票回国。虞亭从工作室出来后和徐函禹分开走,徐函禹秒懂,她暧昧地朝虞亭挥手:“去吧去吧,克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