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随之滚下运动的马车,砰的一声落地,然而她的掉落的位置不对,马车轮子径直的对着她细嫩的脖子。
卧槽。
叶琉璃惊出一身冷汗,想也没想再来一个就地打滚,车轮子就照她方才倒地的地方压了过去。
“好险。”
娘的,这还没逃出去就经历这么危险的一幕,这要是逃出去了,她还不得尸骨无存。
“啊,你居然敢逃?”
那小厮捂着流血的额头对她大叫。
“呵,你特娘的说得倒是好玩,我不逃,难道还等着被人们卖进楼子吗?我特娘的又不是傻子。”
低下头来,飞快的用牙咬开绳结,她被绑的时候留了个心,手腕交叉,这样留下空间来,只要结头在稍稍一个松动,她的手就彻底解放了。
果然,贬眼之间手上的绳子便成功解开,接下来有再解脚上的。
那小厮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个从他马车上逃走的人,不过,她要是逃走了,他的二两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想逃?没门。”
小厮一把冲了过去,就要将她抓起来。
她怎么可能再让人抓?
一屁股坐下,抬起又脚,对准小厮的“老二”便狠狠踢了过去。
这一脚她踢得极重,那小厮阴门被踢,脸色一青,身子一僵,便直挺挺的背过气去。
叶琉璃看也不看他一眼,她是身子小力气弱,这要是再长个几年,保证这一脚就要了他的狗命。
绳子刚一解开,听楼子里接引的老鸨闻声赶来。
一见这情景便当场傻了眼,立即大喝,“你们几个死人不成,还不快给我捉住她,要是她跑了,我怎么跟郑大小姐和李小姐交代?”
老鸨不知道,她的一句话硬生生将两个人给出卖了。
叶琉璃冷声一笑。
“想抓我,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藏了三年的拙,装了三年的弱,她说过,她不要再被人制住,哪怕,是那个臭屁得不能再臭屁的宗政九。
顺手抓起地上解开的绳子,用着壮姑教她的招术,挥绳当鞭,啪啪的抽打了起来。
“哎哟,哎哟,我的脸。”
几个龟公被绳子打得睁不开眼晴。
叶琉璃趁机跳上马力,手握缰绳,一绳子打在马腚之上。
“驾。”
一声娇喝,驾着马车狂逃而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马车尾部将老鸨龟公甩了过去,将他们齐齐摔倒在地。
……
郑府。
“什,什么?逃了?”
郑芸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写着几个大字:不可能吧。
杨嬷嬷喘着粗气,“是啊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哪,那个小贱人逃了没关系,可是,可是我们又该怎么跟李府交代啊?”
这才是重点。
而且,更重要的重点就是,那个小贱人是她绑的,马车也是她找来的,人也是她送过去的,这人要是逃了,首先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她啊。
想到这里,杨嬷嬷肥肥的身子一抖,这个琉璃,可真是害苦她了呀。
“交代,我能有什么交代的?人都跑了,难道还要我赔她一个不成?”
郑芸脸色难看之极。
这?
杨嬷嬷一怔,大小姐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脑的话呢,这人是从郑府送出去的,人跑了,人家李府不问你要交代问谁要交代?
“大小姐,不,不如,我让人去追一追吧,那个小贱人也才不过六岁,就算是要逃,也逃不到哪里去啊。”
她提议。
要是这郑府事后真的什么都不做,那李府岂不是要被气死?
“行,你带人去追吧,记住,一定要将那个小贱人给我追回来,我要亲自扒了她的皮。”
杨嬷嬷嘴抽得紧,这怎么能说追就能追得到的呢,她说话也不经脑子想想,她只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
“是,大小姐,老奴尽力。”
说罢,杨嬷嬷便领着一大推的家丁,骑着大马前去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