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阻止不了,现在有了这么一个世子妃的名头,便成了不敢阻止,万一一个脾气上来了,他们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姐,你,你不生气了?”
庄姑小心的问道。
“我有那么小气吗?”
叶琉璃挑挑秀眉。
呃。
难道不是?
方才宫宴之时,她吃菜时就像是在吃世子的肉,喝酒时就像是在喝世子的血,那还不叫生气还不叫小气?
“没有,没有,那,我去给你打热水,你洗个澡。”
她还是不要纠结这个了,再纠结也纠结不出个花儿来,只要小姐接受现实了就好,否则,以后的日子可是十分难过的。
“去吧去吧。”
叶琉璃随意的挥了挥手,自己走到梳妆台前,慢慢的将头上的簪子取下,不过,少了一枚,那是在刺宗政华和宗政杰时给染脏了的。
等等,簪子呢?
她怎么不记得有放入袖袋里了?
不对,而是她毫无记忆那簪子的去处。
“我晕,不会吧,赴个宫宴也要顺带赔上一枚银簪?这买卖,可划不来。”
岂止是划不来啊,还让她自己给赔了进去。
算了,当破财消灾吧。
“呃,大小姐回来了?老奴做了些夜宵,大小姐的可以垫吧垫吧。”
就在这时,邹嬷嬷带着一张菊花似的脸迎了上来,脸上的狗腿和试探写得满满。
“是啊,怎么,嬷嬷这么晚了也没睡,这深秋露重,你老还是小心点身子比较好,莫要像之前的周嬷一样,半途生病可就不好了。”
罗氏的动作还真够快,她屁股还没有坐热便就派了个马前卒?不过,她能探出什么来?想问她为什么皇上会下这道旨吗?不好意思,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呃。”邹嬷嬷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没有,不会的,老奴的身子一向硬郎。”话虽样说,可是心里却在想,明儿个还是找府医把个平安脉吧。
“没有最好了,我这诫思院了一向同不养闲人的,若是嬷嬷有任何不适还要说出来,莫要误了院子里的事,……好了,东西就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
啊?
邹嬷嬷猛的一怔。
什,什么?现在就让她出去,可是她的事儿还没有探听到呢,这才只是个开场白而已。
“怎么?邹嬷嬷,我现在成了未来世子妃,你竟就这样开始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还是说,我要拿出叶府大小姐的名头来压你一压?”
邹嬷嬷吐血。
未来世子妃的名头已经很大了好吧,她一个小小的老奴怎么吃罪得起?
“是,大小姐,老奴这就告退。”
无耐,她只有退下。
邹嬷嬷一出院子便就苦了张脸,根本就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这要让她,如何向夫人交代啊……
另一处。
安福院。
院中的烛光烧得旺旺的,将此处三人的影子斜斜的照映在地上。
沈嬷嬷禀退左右,吱呀一声,门关了,连同她自己也被关在门外,不是她不听,而是她不想听,里面的事,绝对不可能是她这个奴才所能插嘴和能听的。
只不过是参加一个宫宴,可是叶府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变化,让人触不及防,根本没有任何先兆,一个被捧上了天,一个被踩入了泥,云泥之间的差别当真是让人震惊。
叶老夫人身着一袭墨青色的小薄袄紧紧的包裹住她的身体,面色比冰还要沉,手掌紧紧的握住绿玉杖。
“说吧,为什么会这样?”
“我?”
叶显明有苦难言。
“哼,不要告诉我,你一点儿也不知道?”
发生了这般大的事,身为父亲,居然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探到,这,这简直就是失职,失职。
“我真的不知道,母亲,那叶琉璃如此这般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且,我叶府与宗政世子除了十年前的那一场偶遇之外,便根本就没有任何往来了啊,皇上此翻圣旨,我也觉得很意外啊。”
叶显明也是一脸的无奈,若是他知道叶琉璃与宗政世子有这样的一层关系,他哪里还用得着跟昌国公府结什么亲啊,直接找定伯侯府结亲不就得了。
拉笼了宗政九,那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大皇子岂不是要重重的赏他一翻?
渣子啊,想法特别奇怪和特别的让人想不通。
叶显明一方面看不起叶琉璃甚至想让她就这样死掉算了,可是当看到她还有一定的利用便又巴不得她早点显露,这个时候却一点也没有想过先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