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府的茅房一共有四处,用八个人去扫那也实在是太浪费人力了,既然请了你们过了,那就要物尽其用,所以,四人扫茅房,四人洗恭桶,不错不错,多谢你的提醒,否则,本世子妃可就又要犯下大错了。”
卟。
这句话直接让这八女喷血了。
不去扫茅房反而改去洗恭桶?这有什么区别吗?这不都是最最低贱之事吗?
粉衣奴婢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猛的抬头对上那个清冷又优雅的女人,从她丝毫未变的笑容来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世子妃,我们也不是来做这些事情的,而且,我们不会去做那样的事,就算去做那也是去伺候世子……啊……”
“放肆。”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庄姑的一个铁巴掌便毫不客气的煽了下来。
全是欠揍的,只不过是区区的奴婢,居然还敢挑三捡四更加口出狂言的说要去伺候世子?哼,要是真不打她两下,只怕她还不知道这世道是多么的残酷吧。
粉衣奴婢捂住发麻的脸,侧在一边许久都醒不过神来,她这下算是彻底的被打蒙了,待她回过神来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庄姑。
“你,你这个该死的老奴,竟敢打本小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而此话一出,众人皆嘶口气。
第三百七十九章 表露身份
一出口,便将她的身份暴露无疑了。
只有高高在上的小姐才会称人为老奴,还有那句“本小姐”和“撕了你的嘴”,这两句也都是小姐常用的词语。
叶琉璃好笑的看着她,想要学人家做狐狸可又不把尾巴藏好,啧啧啧,失败啊。
粉衣女子也发现了不对,她这是气糊涂了所以才脱口而出的,不过,要是换成别人只怕也是一样的吧,她们几个来这里哪一个不是为了那个惊如天人的宗政九而来的?哪里会真的去扫什么茅房和洗什么恭桶啊,再加上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就更不用说是去做这些了。
“呃,我,我,不是的,我,我是听我以前的小姐这般骂人的,所以,所以我是学她的啊。”她有些慌乱的说道。
可是这些,谁会信啊,看看这样的自然流露,哪里有像是学的?
哼。
“好啊,那,就当你是学的吧,不过,你要从你以前的主子那里给醒过来了,你现在是奴婢是宗政府的奴婢,这头一条你这称呼就得改改不要‘我’啊‘我’的自称,你要自称‘奴婢’还有更重要的是,身为一个奴婢需要做的就是乖巧和灵利。”
叶琉璃的话并不急也不强,一字一句的能够让人听得一清二楚,可就是这样的声音,才叫暗藏寸劲,一字一句的打在那八人的心头。
她们可没忘记这个粉衣女子说的身为奴婢的三大要点,而现在,世子妃就是用这三大要点来反驳于她们,让她们根本就无从可否。
“庄姑,带她们下去吧,记住,四个扫茅房,四个洗恭桶。”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粉衣女子这下真的懵了,难道,真的要去做那样下贱的活计?茅房啊,她连平日里靠都不靠近的地方,这要是真的去了那种地方,她还,还活个什么劲啊。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去,放开,你这个该死的奴婢放开我。”
庄姑冷哼,“现在,可由不得你,还有,你现在应该自称‘奴婢’。”
放开,哪儿那么容易就放开,她们混进这个人牙堆里的时候她一眼便认出来了,看看她们的手指,嫩的就像是水里出来的一样哪里像是做粗活的?还有这头发,发间的香油可不是穷得将自己卖了的穷苦女子所有,还有指甲,上好的丹寇,还有这身衣裙,比布裙好了不知多少倍,总之,只要不眼瞎的就能认出来,当真是无语了,就算是想卖身到宗政家来,那也该好好妆扮妆扮吧。
“放开,什么奴婢,本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奴婢,我可是李府的庶三小姐。”
粉衣女子不再掩饰,将真实身份表露,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要是再不表明身份她可就真的要去做那些个低贱之事了,她才不要。
“庶三小姐?不好意思,只要你签了这张卖身契,你就不再是什么三小姐,而只不过是我宗政府的一个洒扫奴婢了,来人,将这奴婢给我押下去,若是不听话,按了府里的规矩来处置。”
庄姑,根本就不认,进来容易,出去哪儿就那么容易了,还真当这里是菜场了不成?当真是气人。
众人看到这里,也总算是看出个门道了,粉衣女子的身份庄姑等人是早就识破了呀,只不过是人家没有说而已,不,不是没有说,而是等着她们落下这个圈套。
这庄姑说得没错,无论你之前是哪里来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可是这卖身契是签下了的呀,从按下那鲜红的手指印开始,便就不再是什么李府的庶三小姐。
粉衣女子脸色惨折,手脚竟开始冰凉了起来,“不,不,我不要,我不要去扫茅房。”
这样的残酷的事实和被人摆了一道的事实她真的是难以接受,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便挣脱了这婆子的束缚,而后猛的冲上台阶,对着那个优雅又略带慵懒的坐在那处的叶琉璃狠狠的抓了过去。
她想撕了这个比她好看百倍的女人。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人一跳,庄姑大喝,“该死的,快拦住她。”
可是,想要拦住也太晚了,粉衣女子已经冲到跟前了,有些人不敢看,那粉衣女子的指甲非常的尖,这要是一爪下去,世子妃美丽的脸岂不是要毁了?就算不毁,那也会受伤。
叶琉璃看着冲过来的身影,清冷的唇角冷冷一勾,“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便抬起脚来,对着冲过来的女子的小腹便狠狠的踢了过去,而且下脚非常的重,没有一丝留情的余地。
“啊。”
一声惨叫。
众人只见粉衣女子的身体如断了线地风筝一般飞了出来,而后又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到了一边的树杆之上,那树杆是个成年的树杆,可是却依旧承爱不了这个女子的体重,咔嚓一声,断了,那女子的身体又第二次受伤。
嘶。
众人不敢看,这,也太惨了,太痛了。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