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陈氏便脱口而出的拒绝了。
不行?
“陈氏,你掌管这宗政府也有十七八年了吧,如今嫡子已经成家,你到底还要将这对牌给藏到什么时候?”
不行,也得行。
她叶琉璃今日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到手,无论用什么手段哪怕是将宗政杰这个废物给抓过来以他的性命相要挟,她也在所不惜。
都说了,她来这宗政府可不是来度蜜月的,也不是成为一个客人的,她就是要做主成主人,她就是要讨会宗政九这么多年来逝去的所有东西,包括,主权。
叶琉璃的态度猛的让陈氏想起了选奴婢那一日,这个女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这日后要是交了主权可如何是好?”
陈氏将手里的对牌握得更紧了,说什么也不行,不过,此时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为她的大儿子今日朝上去了要去治水灾,要是惹怒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要是一气之下让暗风去朝上报信给宗政九,那可真就麻烦了,到时候宗政九在皇上面前这么微微一说,华儿建功立业的机会岂不是没了?
不行,她可不能给儿子拉后退,她要稳住眼前的这个女人,等他完全出京之后再说。
“呵,那个,琉璃啊……”
“打住,还请叫我世子妃,我们之间似乎没有那么亲密。”
“你?”陈氏怔住,咬牙,“好,世子妃,这对牌今日我可以给你,不过,那也只能给一个时辰,你自己也知道这里是宗政府,上上下下的事情多得很,再加上你也没有可靠的管事嬷嬷不是,这交出对牌一事,还是容日后再说吧。”
一个新妇强着婆婆交出对牌,这世间也只有叶琉璃能做得出来。
可是,陈氏她也不想想,一个继室强收着对牌不交给世子妃,这世间也是个奇葩,不是吗?
侯府立世子的意义是,以后这个府会交到世子的手上,而世子娶世子妃的意义是,这个府以后的所有之事也是由世子妃来承担。
陈氏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却不会照做,她还想要掌宗政府的权,想要压制凌宵阁。
叶琉璃冷笑出声,“一个时辰?我说陈氏,你是不是还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啊?”
陈氏狠狠的吞了吞口水,“你,什么意思?”
第四百零五章 赤果果的威胁
这一大早的早饭也没顾着吃,这个叶琉璃便跑到这里来说想掌这宗政府的大权,她陈氏饶是有再多的准备也不可能料到有么快啊。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不依不饶,活活就像今日要是不将这对牌给交出来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她,她简直就是要气疯了。
陈氏胸口的这股子气是忍了又忍,“世子妃,你不要这么不讲理的好不好,交出对牌难道就能真正的掌管宗政府吗,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点,还有它其中的门道可是多着呢,根本就不是你这个新妇能够掌管得过来的。”
叶琉璃不管,“能不能掌管得过来那是我的事,不劳你陈氏费心,再大不了,我掌管不好,这宗政府废了也就废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话一出,陈氏真的就要气晕过去了。
什么叫废了就废了?她难道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府的兴衰吗?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吗?
呵呵,不,不,她还真的不在乎,你看看她这副模样,她只要有人世子妃和三品诰命夫人的名头就好,哪里会管宗政府的死活啊,再者说了,宗政延和她所做之事都是不可告人的,宗政九不为母报仇让他们直接下地狱就算是好的了,他们还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等,等等。
不对啊,宗政九应该不知道他们对明氏做了什么吧?如果知道,依照他的脾气还真的不会放过他们,而现在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就表明,他不知道,他们现在生气的只不过是他们对他不好而已。
想到这里,陈氏便将肚子里的心微微的放了放,不知道才好,不知道才好,否则,依这两个人的霸气强硬的脾气,他们还真的活不过明天。
不过,她依旧还是不会交出对牌的,自己说不过叶琉璃,也只能暗中的朝着王嬷嬷使了个眼色。
王嬷嬷接收到了信息,上前一步说道,“世子妃,容老奴说一句话,可否?”
叶琉璃看着王嬷嬷,美目轻勾,“当然可以,本世子妃又不是那种不讲情面之人,任何人只要说得有理,我都会听,不过,王嬷嬷,你还是要仔细的考虑清楚该怎么说话,若说得不对,本世子妃,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啊。”
王嬷嬷心头一怔,这语气之中明显的就是威胁啊,也就是说她说得不好,她少不了一顿责罚的了?
“是,这个自然。世子妃,夫人她说得对,您是新妇,这一来就想接收宗政府也确实太过于仓促了些,这后宅诸事繁多,有好些个小姐也是跟着学了个一年半载才懂得其中门道的,再者说了世子妃您是这宗政府将来的主母,夫人她也不敢不交出对牌的,不是吗?”
也就是说,对牌是会交出来,只不过是让她懂得其中的门道才能交出来。
王嬷嬷这话比陈氏说的话要中听多了,至少这语气软多了,没有那般的强硬,可是,这其中的深意却不如说话那般中听中意。
仓促?那什么时候不仓促呢?这个时间问题,值得人参考。
门道?这其中门道哪一个又是只字半语能说得清的呢,这个意思又让人深思。
再说这交出对牌?王嬷嬷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说哪一天交出,或是一年,或是十年,这个就很让人头痛。
都说这说话是一门艺术和技术,说得好了,可以解决眼下的烦恼甚至是动摇国君之意,说得不好了刀剑相见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王嬷嬷的这一席话听上去不错,可是实际上却比直接的拒绝来得还要让人恼火,若是叶琉璃她现在退了出去,日后想要再提此事,也依旧可以找今日今时之借口,而且让人反驳不了,而这对牌她也别想再要回来了。
庄姑真的忍不住了想要上前与这个王嬷嬷对质一翻,可是却被叶琉璃给挡住了。
她,清冷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王嬷嬷,你这话,本世子妃理解,可是本世子妃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这,如何了才能拿到这对牌?”
王嬷嬷方才的话很拢统,而叶琉璃问的这话就很明确了,如何才能拿到,做到何种程度才能拿到?一但达到这个标准了,陈氏再交出对牌是不是就无可厚非了?
王嬷嬷怔住,她没想到这个叶琉璃会这般的细心找出她话里的破绽?她再度打量了这个清冷极美的世子妃,她当真是在庄子上呆了十年之久吗?怎的,比嫡府里出来的小姐还要厉害?
“世子妃,这个程度嘛,倒真的是说不清了。”
“说不清?哈哈哈,王嬷嬷,你还真当我好唬弄是不是?这有什么说不清的,比如,这后院里的奴婢婆子小厮分配到何种程度,比如这与各府往来的年节送的礼要在何种数目,再比如整个府的全府收益又要达到某种金额,还有这必要的府中换置又该做到哪种新旧。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有定数的啊,你现在告诉我这说不清?王嬷嬷,你还真的是陈氏的好嬷嬷啊,明里暗里的替你家主子说话。”
叶琉璃一声冷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