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了。”
今晚的自己，太容易被影响了情绪，她不该这样的。
“霍清随，有你真好……”
霍清随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伸手温柔抚上她的秀发，宠溺的意味不言而喻：“小笨蛋。”
“你才笨蛋。”心底的沉闷彻底被驱散，夏晚轻舒口气，作势捶了捶他的胸膛。
霍清随一把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眼中沁着淡淡的浅笑：“陪晚晚一起变笨，乐意之至。”
“花言巧语！”脸颊微微发烫，夏晚嘟囔着别过了脸，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不出几秒，她皱了皱眉，想了想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你抽烟了？出什么事了么？”
因为她不喜欢，从容城回来后，他就渐渐减少了抽烟的次数，至少在家里，在她面前，他极少抽烟。
但现在……
烟味很浓。
不知怎么的，夏晚蓦的就想起了在餐厅里的那一幕。
“是不是……”
“嗯。”眸色暗了暗，霍清随淡声应下。
他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夏晚愣住了。
掩去眸底的复杂，霍清随不着痕迹瞥了她一眼，索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很快，霍家的其他人就会慢慢都出现了。”
身世的事还没查清楚，他不会告诉她，但他也很清楚，他的晚晚很聪明，若是不说些什么，怕是瞒不过去，她的身世和霍家，他情愿选择后者。
更何况有些事，或许该逐渐让她知道了，尽管他心底其实仍是没有自信。
霍家的其他人……
夏晚心情莫名复杂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想起了曾经赵老跟她说过的话。
双目失明，生命垂危……
突然间，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的冒了出来！
“霍清随……”喉咙口异常干涩，夏晚的唇瓣艰难的动了又动，“你……你和霍家……”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倏地被用力握住。
“晚晚。”
抬眸，她不期然撞入男人幽邃不见底的眸子里。
“我在……”
霍清随脸廓沉铸如铁，掀唇，他的嗓音轻描淡写，却仍有几分难辨的晦暗在里面：“我和霍家的关系并不好，因为……我是私生子。”
私生子……
夏晚瞳孔猛的剧烈收缩！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竟然是这样。
刹那间，她只觉格外的心疼。
“霍……”
“霍东庭的腿，是我打断的。”反握住她的小手，霍清随不甚在意追加了句。
清随两个字陡然间被堵在了喉咙口。
夏晚突然发现，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甚至没用到几度张嘴，都发不出声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四目相对。
霍清随唇角勾勒出很浅的看不透的弧度：“晚晚，会害怕，会介意么？”
可其实，害怕的是他。
他曾经的黑暗过往，她会怎么看待？
她……
“不会。”
清冷但软糯的两字被坚定吐出。
双手抽出裹住他的大手，夏晚挽了挽唇角，很想冷静，但话出口，她才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她并没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很愤怒。
“他……还有霍家，都做了什么？”
她其实想问，车祸和失明的事，是不是就是霍家那边动的手脚。
可……
“都过去了。”指腹在她肌肤上缓缓摩挲，霍清随淡声道。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像是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