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女士。”懒懒的扬了扬下巴,她浅淡冷漠的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我已经回答过了,信不信由你,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至于我妈妈的名字……你是在质问我?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嗯?”
“你这是什么态度?!”郁君陶走了过来,沉着脸嫌恶道,“有没有……”
“那霍女士又是什么态度?”霍清随冷漠的嗓音幽幽响起。
四目相对。
郁君陶分明感觉到了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比冰锥还要冷。
“你!”
气氛一下僵滞了起来,整个客厅像是被笼罩在冰寒之下。
郁君陶和霍曼君两人的脸色皆难看的厉害。
梅无双眼珠一转,下一秒,她一副看不过大嫂和小姑子被欺负的样子忿忿不平的跑了出来,壮着胆子扬声喊道:“我说霍……霍清随,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怎么说你们也是晚辈,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话锋一转,她又对着霍曼君道:“曼君,你不在青城可能不知道,这个叫夏晚的,可是没人知道她妈妈叫什么呢,不过吧,你若真想知道,可以去问她爸啊,她爸你也认识,他啊……”
电光火石间,霍曼君只觉脑中闪过了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她一下逼近了梅无双,呼吸急促:“谁?!”
梅无双嘴角不易察觉的扯出一抹笑意:“他……”
“弟妹!”霍嵘压着脾气拔高了声音想要阻止她。
然而已是来不及!
梅无双假装没听到,一个顺口就说了出来:“他就是夏政陶啊,对,就是夏家那个夏政陶,你当年和夏政陶……不也关系匪浅?他……哎呀,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
捂住嘴,她尴尬又不好意思地看着霍曼君:“曼……”
“滚!”霍曼君的呼吸刹那间紊乱到了极致,胸膛更是剧烈起伏起来。
夏政陶……
夏!政!陶!
她竟然是夏政陶的女儿!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滋味在心底蔓延开来,霍曼君猛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带着强烈的恨意直直再次射向夏晚:“你……”
“想干什么?”危险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霍清随神色淡漠的睨着她,丝毫不留情面。
霍曼君心中止不住的冷笑,而下一刻,她的情绪彻底失控,顾不上一旁霍老爷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指着门口咬牙切齿道:“滚出去!”
“砰——”
拐杖被重重扔了出去,霍老爷子气急败坏甩开霍嵘扶过来的手,对着霍曼君的侧脸就是中气十足的一吼:“我看该滚出去的是你!混账东西!”
霍曼君身体倏地一僵!
“先生……”佣人李妈在此时走了过来,原本一脸疑惑的神情在察觉客厅里的不对劲后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欲言又止和担心。
梅无双第一时间看到她怀里捧着的话,当即故意拔高了声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呀,李妈,哪来的鸢尾花啊?”
鸢尾花?
夏晚淡然无谓的神色在听到这三个字后,不受控制的变了变。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出。
呼吸屏住间,她听到李妈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送花的小姑娘说,这是给……夏晚夏小姐的。”
果然……
夏晚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下意识抬眸看向身旁男人。
霍清随脸色微的变沉,握紧了她的手。
梅无双愈发夸张的声音在同一时间想了起来:“不会吧?这里又不是她的家,送花怎么就送到这来了?这鸢尾……我记得,我听芷薇她们说过,这是代表……哦,对了!花语叫什么……绝望的爱!”
最后一个字出口,她看向夏晚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再开口,嘲讽意味浓厚:“都结了婚了,还这么不安分?勾三搭四,什么样子!我说清随啊,你也不管管你老婆?今天是大着胆子送花到这里,明天是什么?就不怕她给你戴绿帽子?她……”
剩余的话却在突然瞥到夏晚那双凌厉的眸子时,硬生生噎在了喉咙口。
梅无双只觉浑身都在冒冷汗:“你……”
“胡说八道唯恐天下不乱也要有个底线。”夏晚不屑勾唇,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再胡说一句,就别怪我失了礼貌对你不客气。”
毫不收敛的警告之意,如同一个巴掌,当众打在了梅无双的脸上。
梅无双的脸色顷刻间变的难堪至极,整个人更是气的发抖,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回去:“你……你……你什么臭脾气?谁惯的?!知不知道礼……”
“我惯的,怎么了?”霍清随一个凉凉的眼神扫过,目光如利刃,下一秒,他忽的扯唇一笑,“礼貌这种东西,自然要看人。”
“你!”
他的话音落下,梅无双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一口怒气更是郁结于心,眼眸一眨,她突然转身委屈的朝霍老爷子望去,抽抽噎噎道:“爸,你看他……”
霍老爷子被气到不行,脸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比墨汁还要黑,好不容易,他才颤抖的吼出一句:“都给我闭嘴!”
“爸……”梅无双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