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小脸变沉:“左……”
“晚晚。”指腹在她手腕上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左易深情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恍若不见她眼中的厌恶,“忘了左霆川,就当……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答应我,忘了他,从今往后,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是我,嗯?”
每多说一字,他眼中的情意便浓厚一分,而他摩挲她肌肤的动作也越发的亲密爱怜,说不出的缱绻温柔,任谁看了,都会被他的深情所感动。
而最后一个音节出口的时候,他的唇,离夏晚的耳垂,已仅是一厘米的距离。
“晚晚,我想你,我爱你……”他呢喃着,唇缓缓靠近。
呼吸,也越来越灼热。
“左易。”夏晚冷漠出声。
“嗯?”眸色暗了暗,左易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笑的弧度,像极了欣喜,又像是幸福,“晚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再叫一遍,好不好?嗯?”
眸中笑意渐深,他停住,贪婪的呼吸着独属于她的清香气息。
夏晚的身体早已僵硬到极致,连带着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的极紧,好似随时都会绷断一样。
左易的深情低喃还在继续——
“晚晚,晚晚……”
夏晚忽的笑了,只是那笑意,丝毫没有达到眼底,若是细看,便能发现薄凉得很:“忘了左霆川?凭什么?他那么爱我,他……”
故意停顿了两秒,她嘴角上扬,侧眸,毫不畏惧的,冷静的对上左易瞬间变化的眼眸,逐字将剩下的话重复吐出:“我不会抢了他,他爱我,比你爱我。”
话音落下同一时间,她亲眼看到了左易那张脸变得和暴风雨来临前夕一样难堪。
“晚晚!”
她听到了男人神色,语调皆阴沉的叫她的名字。
而下一秒,她被扼住的手腕处传来了清晰无比的痛感。
但……
她没有理会,更没有表现出来,她仍旧一瞬不瞬的和左易对视,毫不改变是自己的态度。
左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晚晚……”他盯着她,想着她刚刚的话,只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他的心脏,四分五裂,鲜血淋漓,继而延绵不绝的锥心之痛将他淹没。
“晚晚。”另一只手从她的脑后勺移到她的脸上,左易睨着她,一字一顿,“我说了,他是个懦夫!他根本就不爱你!不准再想他!听话!”
夏晚冷笑,早已决定要和他反着来:“他爱我,他亲口说,他爱我,而你,在之前也说了他爱我,你爱我么?不爱。你根本就不爱,你谁也不爱!”
“不是!”
“是!”
“晚晚!”额角那压抑的跳着,青筋毕露,左易呼吸倏地变得粗重。
四目相对。
几秒后,他忽的笑了!
“晚晚。”手掌贴着她的侧脸,再开腔,左易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激将法,对我用了一次,第二次……不会再有用了,也别以为让我痛苦就能让那个废物清醒过来,现在,这具身体,由我主宰……明白么?”
夏晚呼吸微的一滞。
竟然……
被他看穿了。
指甲嵌入掌心里,她一眨不眨的和他对视。
“晚晚。”炙热的唇吻上他最爱的耳垂,左易故意放低了声音柔声蛊惑,“我说过,没人比我更爱你,那个废物……他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让我爱你。晚晚,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好似思绪被打开,他的目光变得愈发柔和起来,像是沁着闪亮的星星:“想你的时候,我就为你种一束鸢尾,现在一大片的鸢尾花,开得特别好看,我们现在就去看,好不好?”
夏晚扯唇:“你爱我?左易,那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鸢尾花?”
左易目光一凝。
但也不过短短几秒,他便恢复了正常,好似刚刚只是一场错觉。
“晚晚。”他摸着她的脸,极尽温柔深情,“你会喜欢的,我保证,只要和我在一起,你会喜欢的,还会忘了左霆川,晚晚,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没人比我们更相配。”
“如果我说不呢?”夏晚面无表情。
左易睨着她,温柔提醒:“你答应我了,三天,不管怎么样都会陪我三天,晚晚,你一向说话算话的,不是么?”
夏晚笑了,她盯着他,掀唇,一字一顿,说的格外缓慢:“我答应的,是左霆川。”
气氛微变。
片刻后。
左易也跟着笑了:“晚晚,非要惹我生气?嗯?”
夏晚毫不畏惧,神色依旧:“是啊,非要惹你生气,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像之前一样弄瞎我的眼?还是,打断我的腿,让我离不开你?左易,这些,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所谓的爱我?这是爱?”
“晚……”
“左易。”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夏晚冷漠将他打断,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亦或是神情,嘲讽不屑的意味也越来越浓,越来越明显,“你除了伤害我,还对我做过什么了?你说左霆川不配爱我?可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