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靠近了些。
纪微染蓦地屏住了呼吸,落在沙发上的一只手甚至不自觉的紧握成了拳。
心跳,有些加速。
而男人……
“我们没必要各取所需了。”她几乎是有些慌乱的出口。
厉佑霖望着她。
“想过河拆桥?”他的指腹抚上了她的脸,刻意的轻缓暧昧摩挲。
纪微染只觉被他摸过的地方掀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颤栗感,她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她说是,他会把自己拆骨入腹。
可几乎是同一时间,她脑中又冒出了昨晚,今晚自己或看到或听到的种种。
像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那股颤栗,那股酥麻,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是。”手指一根根攥紧,冷静回归,她承认,“我不需要你了,而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不是非她不可?
厉佑霖轻笑了声。
如果不是非她不可,他何苦做那么多?
这个女人,真是……
被气到,他低头,迅速在她耳垂上轻咬了口!
“唔!”
猝不及防,一股酥麻蹿出,纪微染情不自禁嘤咛出声。
“厉……”
“可怎么办,我这座桥,你拆不了,而我,就是非你不可。”
话音戛然而至。
纪微染呼吸微滞,身体更是僵住。
敏锐察觉她的变化,厉佑霖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些,低眸,他望着她难得失神的模样,忽而又心痒。
“纪微染。”嗓音喑哑,他的唇辗转碾过她的,“死了这条心,这个婚,你离不了,我也不会离,别忘了,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
纪微染原本有些混乱的大脑在听清楚这两个字后,瞬间恢复了清明,而同时恢复的,是藏了很深很深,深到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
她的胸膛已开始微微起伏,不知是情绪使然,还是其他,她唯一清楚的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面前这个男人!
“负责?和你睡过的女人那么多,岂不是人人都要对你负责?”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可话音落下,她却看到了男人的笑意。
“厉太太,你是在吃醋么?”
冷不丁的一句话,像极了在调笑。
纪微染一怔。
吃醋?
不可能的!
下一秒,她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
“出……啊!”
手还没碰上他的胸膛,自己反而被男人抱了起来。
纪微染呼吸紊乱。
她想挣扎,男人低沉幽幽的话语却落了下来——
“你是唯一的厉太太,不会,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从要和你结婚开始,离婚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我没那么儿戏。”
纪微染手指骤然攥紧。
他什么意思?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男人已抱着她走向卧室。
很快,她被放置在床上。
而男人……
双手撑在她身边,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两人呼吸交缠着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卧室里一下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她仿佛能听清楚彼此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