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竺听言嘴角一动,跟上去,勾住了她的肩膀,故意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沉沉暗哑地说:“欢迎下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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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提着两块牛排,撑着防晒伞回家。
她家和他家不在同一个单元,要穿过一处假湖假山假凉亭才能到家。
她无聊地踢着石子,磨磨蹭蹭不想回家。
回家有什么好的。
“啧!”外面的阳光有些恶毒,宋殊最后还是加快了脚步。
“嘀嘀嘀——”手机响了。
宋殊看到手机上那一串号码,冷笑着接起:“喂——”
“殊儿,现在在学习吗?在哪儿呢?”宋母的声音传来。
觉得声音有点腻的恶心,宋殊微微把手机拉得离自己耳朵远了一点:“刚刚白子竺妈妈叫我过去拿两块牛排,现在在回家路上。”
“哎呀孟青也真是的,这么客气……殊儿有没有好好感谢人家阿姨啊——还有,现在外面那么晒,快点回家吧,你要上高三了,现在时间很紧迫呀……”
孟青是白妈妈的闺名。
“你别总是跑外面玩了啊,你不知道现在时间多宝贵吗……都快开学了,你现在还不抓紧点时间,不要因为爸妈出差不在家你就放松自己,理重竞争那么大……”
宋殊就把手机拿的远远的,用一只手拎着,直接走回家去。
等到家里单元楼下,她又举起手机,说:“知道了,挂了。”然后就把手机重新插回兜里。
从小到大,她的父母对她就有严重的控制欲。和白子竺的父母实行鼓励教育不同,她的父母对她实行挫折教育。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教育她的时候振振有词,回过头来又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自己的好。
算什么父母。
想起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宋殊心里就翻腾起一阵恶心。
敛去复杂的神色,宋殊摁了电梯的摁键,冷冷地拉了拉嘴角,努力用笑来缓解刚刚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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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性早熟。
也许是天性使然,她本就是个重欲的人。也可能是在某些环境的强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去寻找逃避压力的快感。
早在很小的年纪,无意中将枕头夹进双腿,缓缓磨蹭时,她第一次觉得一股陌生的、难以言状的舒服感慢慢涌出。
于是她又加大了力度,慢慢地,一股舒爽涌上来,随着速度的加快,下面一跳一跳,是从未感觉过的放松。
从那以后,她总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哼哼唧唧,面色潮红。
小学的《成长教育》就是她的性启蒙书。
当时的老师对有关性的方面唯恐避之不及,统一订的《成长教育》在发下来之前就会被学校藏好,等六年级毕业了再发下去。
可是小学生就是有这种逆反心理,你越不让我看,我越是要看。更何况还是在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年纪。
班上有同学从已经上初中的哥哥那儿继承了哥哥的《成长教育》,偷偷拿到学校来一起分享。
宋殊记得那会儿大家一到下课就涌到那个同学的座位旁边,七嘴八舌,一群人伸长脖子,弄得和出彩票号码儿似的争先恐后。
她本来对这些没兴趣,只不过那本书最后弄的全班传阅,一不小心就传到了她的手上。
那天,她忍不住打开了那本书,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知道了人会有性冲动,知道了自慰,知道了女人会有排卵期,知道了安全套的作用,知道了性骚扰的行为……
她匆匆翻看过去,就往下传。
那时候网络还百无禁忌,她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脑查起来。
满脸通红地结束后,又非常慎重地清除了历史搜索记录。
原来她一直以来做的事就是夹腿自慰。
从那以后,除了夹腿,她还抱着好学的心态,学了如何让自己更快乐。比如如何找到小豆豆啦,比如如何按压啦,比如如何抚摸自己啦……
她本来就聪明,更何况顺从自己的本能,这些东西倒是弄得门儿清。
积极地发掘这具身子的奥秘。
在面对父母近乎偏执的教育方式时,放纵自己沉溺于身体的快感,是自己隐秘的、逃避现实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