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怎么能不痛,就好像是完好的身体硬生生地被破开一个口,被迫注入别人的气息。自己再也不是单纯的自己,此后便带上了欲望的味道。
“放松一点……”白子竺嘶了一声,用手指拨开花瓣上端,找到嫣红的花核,用拇指与食指挤压又提拉,像滚动一颗珍珠。
轻轻地揉转又重重地按压,一股股酥麻的电流蔓延开来。随着手指速度的加快,电流愈来愈聚集在那一处,宋殊的大腿根部不停地颤抖,随着她无意识地收紧的频率越来越快,一股热流就狠狠地浇在了还在入口处的龟头上。
白子竺趁着这一刻用力往下一推,刺穿了那一层薄膜。
“嗯啊!!!”宋殊的身体无端地扭着,疼痛和颤粟流遍神经的每一个角落,皱褶与花蕊带来的电流倏地窜满了身躯。
她觉得大脑空白了一阵,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力地喘息。但是,身体却没有排斥巨物入侵的感觉。就像是太过于熟悉,自然而然地将对方的身体看作是自己的一部分。
就好像身体中的某一个空白,终于被填满。
白子竺轻轻地抽插,又带动穴肉的来回蠕动。
“啧,啧,……”水声像有规律的浪花,来回环绕着阴茎与花园。
他温柔地推动,又不忘用手指去流捋着花瓣与花核。
不用看也知道下面是一片泛滥成灾,随意的带动都是湿滑的液体。大腿腿测嫩滑又反着光,花液亮晶晶又带着隐秘的甜美。
随着宋殊的渐渐放松,白子竺开始了自己的动作。深深的、缱绻的,每次都是整个刺穿,一下顶到花心深处;退出时只留一个头部,引得穴肉对它的不舍与留恋。
白子竺用手掌托住宋殊的后颈,将她更拉近一些,两人更亲密一些,交颈相靡。
他动的克制又深沉,每一次都像鼓槌落在擂鼓,闷响又震动。
宋殊不由自主地抱住他,就像抱着一块浮木,在海浪上交予自己所有的依赖,随着他沉沦上下起伏。
少年的精力总是没有尽头,这一场漫长的爱恋从中午持续到深夜,地面上丢着一个又一个打着结的薄膜套儿,床上的被单颜色深了一片。
宋殊觉得自己从一片海洋的深处浮起,耳口鼻中的咸潮慢慢褪去。她被海浪带到了岸边,鼻尖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是阳光也是白子竺,是她心中的净土也是她永远的依赖。
结束后的两人相拥而眠,就像在淫靡与杂乱中开出的一朵带着露水的花,带着晦涩的水汽与潮湿的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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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自己是一个残忍的过程。
这代表着要否定过去自己的的一部分,硬生生地重塑一个新的自己。就像把一栋建好的楼阁拆的只剩骨架,再修整上华丽的皮囊。
笑起来时卧蚕要露出来、嘴角要上扬、眼睛要微弯。
要把阴郁与脆弱关起来,确认自己外泄的只有阳光。
要拥有好性格与好成绩、要变得耐心与强大。
要把自己身上的刺一根又一根亲手拔下来,学会乖顺与忍耐。
那天动刀之后,志愿的滚动排名结果也出来了。
宋殊排上了地段生的名额,成功地用自己的成绩进入了h高,再也不用和不熟悉的阿姨还有癫狂的父母周旋。
宋显与罗琴自那天后变沉默了许多,像是害怕了她举起刀来的模样。
但看到宋殊从那天之后慢慢变得开朗乐观,他们心中的犹疑也放下了不少。
宋殊开始每天都笑的甜甜,好像把过往种种全都忘记了。
宋显和罗琴只当她之前是叛逆期不懂事,看到一个崭新的女儿慢慢替代了过去的晦暗,心里更是欣慰无比。
但其实,宋殊并没有好起来,她病了,愈发严重。
明明阳光的是自己、阴郁的也是自己,她爱着自己的每一个部分,可黑暗的那一部分却永远不能被别人理解与喜爱。
她终于长成了一棵繁硕的大树,枝桠在阳光下自在的成长,绿影婆娑。可是越大的树越需要强大的根系来支撑,于是泥地下的根茎也在不断地生长。
根茎是丑陋的、带着泥巴的,哪怕这才是一棵树的生命,别人也总不愿意去看到。
越是被别人夸赞自己的枝繁叶茂,越是要费力地隐藏好自己的盘根错节。
宋殊讨厌被触碰,可是要忍耐同学们的热情。
宋殊讨厌被束缚,可是总是要强迫自己遵守规则。
宋殊讨厌社交应酬,可是她也学会了怎么用微笑迷惑别人。
宋殊的世界与别人不同,可她已经习惯了把自己从那个世界拔除出来、站到别人的世界里,去努力地用那个世界的方式看问题……
心理的不甘与扭曲化作层层压力,让她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令人作呕。她还是常常在厕所的隔间里无声地呕吐、在盥洗室的镜子前忍下喉管深处的涌动。
像是不能接受自己对自己的背叛和自己对世界的妥协。
明明过得更好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每况愈下呢?
身体深处的渴望像火苗一样灼烧,她亟需一个释放的方式。她需要一个人全然地接受她的一切、她的阳光和阴暗,去证明自己的两面都有存在的价值。
她需要一个人将她拉出窒息的海底深渊。
宋殊写假条谎称自己病了要去医院看病,老师怜惜地看着她这个优等生便大笔一挥批下了半天的假条。
于是在中午时分,她跟随着外宿的人群走出校门,直直地跟上了白子竺的脚步。
幸好,还有一个人可以拯救溺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