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套进手指，细微的沉重感，让白斯明有些恍惚。
他套上的一瞬，就等于答应爷爷接手白氏，以后，白家就握在他的手中了。
就像白展明所说的，他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本来一无所有，如今将掌握着白氏全球上百亿的资产，这是一个多么狂野的梦想成真。
然而白斯明的眼前不是那无穷无尽的财富。
像手上的扳指一样，那是带着分量的沉甸甸的责任。
现在不是恍惚的时候，他走到白展明的面前，白展明愣住了，忘了撒泼。
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二哥不同，白斯明的身上有一种陌生的，危险的，又仿佛曾经有过的遥远的气息。
模模糊糊的，白展明记起来，当年白斯明替你去教训欺负他的孩子，出门前就是这样一种状态，浑身散发着陌生的危险的气息。
后来那孩子双臂骨折，当了小半年的残疾人。
白展明预感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白斯明直接用手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拽了起来，目光如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爷爷道歉，跟尤叶道歉。”
白展明有些慌了，舌头打结，但还是撑了下去：“你一个外人，少管闲……”
话没说完，被杀猪般的嚎叫代替，腿上传来一阵巨痛，疼得白展明感觉自己好像是失禁了。
是白斯明一脚踹在他的枪伤之上，白长庚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道歉。”白斯明晃了晃他的脑袋，让他清醒。
羞辱与巨痛让白展明疯了，他痛苦的垂下头，不想认输。
当白斯明抬起脚，准备踹第二下的时候，白展明还是抗不住了，痛哭流涕：“爷爷，对不起！尤叶……对不起。”
说完这一句，白展明是真的哭了。
他知道，这辈子他都将是白斯明的阶下囚，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