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慧济寺的时候，林昊枫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
石玉清心不在焉的，没注意到那块表。
“妈，我在瑞士的维妮酒店，见过一块和这只表一模一样的，他们说，这一款的表是限量版，本来是一对。”
林昊枫注视着石玉清。
“我不知道，我没去过瑞士。”石玉清恢复了以前的面无表情。
心中却是石破天惊！
她暗暗后海，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为什么要给林昊枫这块表！
“我知道您没去过，二十多年前白城去过维妮酒店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很有名气的贵族少爷，您，不可能认识他吧？”
“不认识！”石玉清脱口而出之后，又怪自己说得太快了。
“那您这块表是从哪儿来的？我鉴定过，这块表是真的。”林昊枫步步紧逼。
“以前一起做事的小姐妹给的，也许是她的客人给她的，我在洒吧做过，时间不长。”石玉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曾是酒吧女。
梅毒都被发现了，她也不需要在回避那段历史了。
与其让林昊枫刨根问底这只怀表的来历，不如推到以前的小姐妹身上。
“您在这好好过年，回头我接您回家。”林昊枫恢复成彬彬有礼的女婿的模样。
关于怀表的事，点到即止。
送林昊枫离开以后，石玉清回到她住的房间，呆呆坐着，心中异常烦闷。
她刚刚觉得生活有了些快乐的滋味，往事便又是一副狰狞的面孔，提醒着她只配痛苦，没有资格快乐。
当初如果不是想报复那个人，她就不会生下尤叶，现在他不知所踪，尤叶又是危险的存在，她即使想报复都是茫然的，不知道他在哪里，甚至是否还活着。
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享受报复的快意。
坐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敲门：“清姐，你休息好了吗？寺前人很多，没有你我们忙不过来。”
“这就来了。”石玉清穿上外套开门，跟着那人朝寺前走去。
又是孱弱的，少言寡语又秀美的那个石玉清了。
心里，却渐渐明晰，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她现在总算有了些积蓄，像玫瑰说的，可以享受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