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展清越说:“那我,改。”
宁秋秋一脸我看你怎么改。
“这事,不提了。”展清越抛出一颗大甜枣。
“......”可以。
“以后,随你养,符。”
展清越毕竟智商在线的,宁秋秋之前跟他说,她画的符,只要在他身边放几天,就可以沾染他身上的灵气,已经让他产生了怀疑。
之后宁秋秋熟练地把符塞在他床周围,这种动静,在他昏迷但有意识的时候,出现过数次,再结合刚才宁秋秋扯的什么阳刚之气,展清越迅速得出一个结论:宁秋秋画的那些符,怕是确实要在他身边放几天,才有作用。
虽然这一切都很不可思议,甚至超越了常人的想象,可是么,这东西,他都亲自体验到它的用处了,那自然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所以,即便现在宁秋秋说自己是一个什么妖或者什么女鬼,他大概都不会惊讶了。
宁秋秋之所以愿意嫁给他,为了家里的事业这种话很扯淡,毕竟如她所说,她的条件,想嫁个对她家有帮助的,轻而易举,对方再怎么差,也比植物人好。
所以宁秋秋嫁给他,估计也和他拥有这种体质才有关系。
他抬眼看到宁秋秋听到这句话时,眼睛一亮,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测,果然......
但既然对方不是为了害他,“养符”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目前看来,这符一批又一批地在他身边养了那么久,也没出现吸人精气这种情况,那就随她吧。
展清越打定主意,嘴上更加跟抹了蜜一般,说:“秋秋,不生气,了。”
宁秋秋:“!!!”
怎么突然说起了人话。
“乖。”敌人火力再次加强。
宁秋秋顿时被这个字哄贴心了,她保留最后一丝傲娇,说:“那你得保证。”
“我保证,一言九,鼎。”
宁秋秋得到了大好处,内心美滋滋,表面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包一放:“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原谅你一次。”
展清越一笑:“多谢展夫人,大人有大,量。”
宁秋秋:“......”
踏马......你就知道我喜欢听什么捡什么好听的来说吧!
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矛盾”,由双方共同作出让步而息战,事后宁秋秋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得过分,跟三岁小孩闹矛盾一样,关键是展清越居然也愿意陪她闹。
她以为,她提出离婚之类的,展清越会毫不犹豫离婚,甚至轻飘飘地说一句“我们什么时候结过婚了”来结束这段关系。
毕竟他不喜欢的,看他对贾晴那副绝情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会勉强自己的。
然而,他非但没不犹豫地同意,还让步哄她了,这是不是代表......
可是,她好像,真没感受到对方的什么爱意。
更大的可能是,展清越还“贪恋”她的符,毕竟他现在,还半身不遂呢,医生说完全复健好,最快都要半年时间,甚至不止,既然可以走捷径,展清越当然选择少躺一天是一天。
不过没关系,宁秋秋握拳,迟早让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哼,男人。
......
由于要去外地住一段时间,在此之前,展清越提出想回家住几天,虽然他本体在家躺了一年了,可在他记忆里,已经好久未回去了。
他身上现在不用插任何管子仪器了,回去并不麻烦,所以这个想法很容易被满足了。
展清越在医院低调醒来,除了绝对的亲人,其余“闲杂人等”一个不知道,主要是怕访客太多影响展清越休息。
这次出院,却忽然大张旗鼓起来,当晚,请了一干亲戚来家里吃饭。
展家这些亲戚......外戚比较亲的,展母那边的已经基本没有来往了,基本就是展家这边的叔伯兄弟,由展老爷子的兄弟和堂兄弟衍生出来的后代,零零总总算起来,也有六房人了。
展家这边的亲戚,除了两房跟他们关系好的,其他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无论是展父当初去世,还是展清越出问题,都给他们家制造了不少的压力,幸好展家无论是稳重的老大,还是浪荡的老二,都是争气的,才没让他们家这么大的家业会旁人分杯羹去。
展老爷子兄弟的儿子展明朗,和他堂哥的大孙子展清枫是第一个到的,二人在门外碰了个正着。
二人客套了一番后,展明朗说:“怎么他们家突然请客,老头子生日也还没到吧,又搞什么鸿门宴?”
展清枫轻哼一声说:“谁知道,他们家不是向来看不起我们这些‘落魄兄弟’么,说不定是跟着落魄了找我们讨教一下落魄人士的生存之道呢。”
展明朗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再落魄,也还威风。”
“二叔,您这就错了,别看他们现在威风,其实底子已经烂透了,只要展清越一天不醒,展清远那败家子,迟早把他们家败空。”
展清远二世祖的形象深入人心,加上“登基”才两年,要先解决外患,还没有太多精力去动自家的内忧,只给了他们小教训,让他们不敢对他们家伸手。
所以他们就觉得展清远不行,展明朗闻言笑道:“他们家厉害的,病死一个残一个,也是天要灭他们,好惨哦。”
两个人把展清越他们家耻笑奚落了一番,直到二人内心都快乐而满足了,才敲门进去,却在看到客厅堂堂正正地坐在轮椅上的展清越时,差点吓得活活背过去。
卧槽←这是两个人的第一心声。
一定是他们进门的方式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