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听过,当年蔺相如完璧归赵的那块璧嘛,“嗯,莫非…”
“赵王谒者带来的贺礼中,就有和氏璧。”
我有点好奇,“哦?长什么样?”
嬴政让人把和氏璧取来满足了我的好奇心,玉石有案几四分之一那么大,通体透白,水色温润,手感不错,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左看右看,“我不懂玉石,都说和氏璧乃天下奇珍,赵王倒是舍得。”
这几回秦赵之间的战役,秦国都没得什么好,李牧带领的赵军,将王翦等人的军队拦在国门之外,甚至还有反攻的势头,对赵国来说,形势大好,怎么这个时候赵王居然派使者来主动示好了?甚至不惜将和氏璧送来了秦国。
难道是秦灭韩之战过于速战速决,把赵王吓住了,这也未免牵强,赵偃可不像这么胆小的人。
“赵国来的人你也认识,是李牧之子。”
“李牧之子?李……用?”
当年那个拿着短剑在邯郸街头迷路的小男孩,还是我跟小丫一起送他回家的。他也该有十七八岁了。
我突然闪过一个猜想,“难道,赵王和李牧将军已经离心?”
有了这个猜想便越发觉得很有可能,李牧并非死于战场,他死于朝堂。
嬴政不置可否。
“两军交战,临阵换将可是大忌,赵王真会这么傻吗?更何况,李牧将军还拿了好几个大捷。”我有点想不通赵偃的脑回路。
“郡守腾亦是良将,若非有他,灭韩之战也没有这么容易。”
我愣了一下,赵王害怕李牧像郡守腾一样叛赵,可是,这怀疑不会莫名其妙升起,秦国肯定也在背后下了不少工夫。
一如当年的信陵君,堡垒都是这样从内部被攻破的。
聊着聊着,修长的手指顺着衣衽滑了进去。
好好聊天呢!你干嘛!
我一边试图把他的手拉出来,一边道,“我早说过嘛,赵偃没有人君之风。”
嬴政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还有些喑哑,“双儿,寡人忍很久了……”
语气还带着点委屈巴巴是怎么回事,我微微愣了一下,他的手便长驱直入,顺便还把我腰带解了,娴熟的一笔。
自我被诊出怀孕后,嬴政便遵照医嘱没有再碰我,但由于他实在是很忙,除了睡觉好像有看不完的公文,我也并没有觉得他在忍耐什么。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忍很久……
第二日我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正月休沐结束,嬴政自然又恢复了早起晚睡的作息,早就不在寝宫了。
铜镜光滑,可以看到肩颈上的红痕,好在交领很高,还能遮一下。
“殿下,夏秋二人已经到了,在外求见。”春小步进门,恭敬道。
“只有两人?”总不至于我亲自派人去骊山接,絮也不肯回来吧?我心里沉了下,有不好的预感。
春低着头,语气低落,“絮姐姐……一年前得了风寒…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