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郑菡和一众郎卫方才他已令其退下,只留下我们在恢弘的前殿里。
我摇摇头,“没有一处不好,只是…”
“嗯?”他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
“只是会不会太奢侈了?”毕竟这是生产力落后的封建社会,这样的宫殿耗费的人力物力可见一斑。本来以为他只是想造个新宫殿,而实际上竟然如此华丽奢靡,不知道与历史上的阿房宫是否可一较高下。
嬴政没有回应,只是伸手将我抱了起来,“朕富有四海,双儿就不必为此担心了。”
我动作敏捷地抓住他的胳膊,虽然即使不抓住他也抱得稳稳的,“你做什么?”
这话刚问出口,他就伸手解开了我的腰带,所以自然也不必回答了。
“这是前殿!陛下!”
“那又如何。”
那又……我竟无言以对,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他还很年轻,而立之年却也已褪去了所有青涩,眉目偏长,像一把剑,这大约是他长相显得冷峻寡情的原因,圆溜溜的眼睛总是显得无害,而长眸则锋利很多。比起锋利,其实他现在的气质更沉稳,用威严更合适些。尽管收敛了少时的锋芒,但看起来却更危险了,我很能理解为什么不论文臣武将,都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若我不是与他年少相识,兴许都不敢跟他谈恋爱。
“唔……”颈上的疼痛让我抽回思绪,发现自己身上的官服已经褪了大半。我若是在此间走神,他便惯用这种方法警告我认真。
深秋天寒,因为还没有正式入住,殿中并未燃火炉,我冷得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伸手扯过被仍在边上的大氅,盖在我们身上。
有病,绝对是有病,温暖的寝殿不去,在这儿找刺激,一会儿我怎么回去!双乐宫可没有地道!我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熟练地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胸膛上的纹理。
大殿空旷开阔,暧昧的声音便也格外缠绵悱恻一些。
我喜欢看他微微眯眼,汗珠顺着下颌落下来,一贯保持清醒的长眸中会有片刻的滞涩,但大多时候我是自顾不暇,顾不上欣赏他。
这么些年我的体力没有半分长进,便总是最先告饶的那一个。
我躺在嬴政的怀里,不想动弹,他只是伸手摩挲我的头发,顺便用大氅盖住我不小心露出来的肩膀,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这下可好,我这位相邦衣衫凌乱地从这里出去,咸阳的艳事怕是要多一件。”我叹了口气。
嬴政笑了笑,伸手拿起我的衣衫,“那朕为你更衣梳发?”
“刷!”衣衫里抖落出来一张纸。
他疑惑地伸手接住,定睛看去,“这是…”
我想起袖子里还藏着这玩意,解释道,“这是本次殿试兵法第三名的试卷,我觉得有些意思,特意拿来给陛下过目。”
嬴政阅读速度非常快,看完微微颔首,“朕也确有北上肃清胡患之意,此人…”
他低头看了眼落款,“韩信。朕明日召他进宫,若是可用,便让他与李牧一同北上,襄助蒙恬。”
我挑了挑眉,“陛下欲先北上?”
他点点头,“百年来胡人屡犯边境,如今四海归一,自不能再纵其掳掠。”
※※※※※※※※※※※※※※※※※※※※
热知识:历史上的阿房宫没有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