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柴房,叶临风与姬十七吓了一跳,柴房中竟然还绑着一个年轻的和尚,估摸也就比叶临风大上两岁。
而且这年轻和尚满身酒臭,此时正在酣睡。这年轻和尚生的很是粗壮,虎背熊腰。
长相也很富态,方头大耳,蒜头鼻子,油光明亮的脑门,黑而粗的眉毛。
此时他被双手绑到木架上,正在酣睡,鼾声不绝,状如面盆的脸上紫红紫红的,像个茄子,酒气不停地散发。叶临风走上前去,抡起巴掌猛的抽了年轻和尚几下,想要问些事情。
叶临风并不担心这和尚会喊出声来,只要这和尚想大声喊,那么他便是想去死,姬十七的纸片可是比刀子还要快。
况且叶临风此时正拿着那柄“一十八”,用剑刃抵着酒肉和尚的喉咙。
叶临风几巴掌下去,酒肉和尚肉乎乎的脸上顿时涨的更红,还留下了几个白手印。
那酒肉和尚虽然醒了但并没有痛的叫出声来,看来这和尚的肉身强悍程度不赖,叶临风的修为虽只是灵启初境,但自幼便经历许多的战斗出掌力道也非比寻常,要不是早被杀掉几百次了。
酒肉和尚一醒来便要酒喝要肉吃,叶临风见这和尚如此癫狂模样,连忙用手指了指抵在酒肉和尚喉咙之下的短剑。
酒肉和尚这才醒悟过来,知道这两人并非来客,登时转了一转状若铜铃的大眼珠子,而后摆出一副“好汉饶命”的可怜模样。
“二位大爷饶命,贫僧我空有牛眼不识大爷,实属罪过,望两位大爷开恩,饶小僧一命,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你这和尚倒是挺会做事,表现好了我就饶你一命,反正最近杀的人也不算少了,也不差你一个。我问你的事情可要如实回答。”叶临风说道,语气很是凶狠,显然是为了吓唬这个和尚。
“是,是,小僧听两位大爷的。”那酒肉和尚连忙点头称是,样子很是殷勤。
经过叶临风发挥他无耻的拷问,终于知道了一些事情。
这酒肉和尚屡犯寺规,整日喝酒吃肉,游手好闲,平时负责一些寺院里的伙食。
叶临风从酒肉和尚那里得知前一天来了三个人,一个握剑少年,一个背着铁锅的老头,一个走路不长眼的中年道人。
酒肉和尚说他们三个来到寺里跟寺中的住持、方丈说要借寺院的一份力量,寺中的方丈、住持好像是答应了,只是今日发生了战斗,那三个人却没有回到寺中。
酒肉和尚昨天因为偷偷跑下山买了一份酱肘子和一斤高粱酒喝的酩酊大醉而被关进了柴房,之前所说的事也是听别人所说。
酒肉和尚还说他听别人说今晚要召开要议商议一些事情,动用了不少东西。
至于什么东西酒肉和尚也不知。叶临风与姬十七此时已然明了,一天之前来的那三个人就是之前所杀的那三个人,至于三人来苦陀寺借一份力量自然是要苦陀寺和他们联手,苦陀寺显然是答应了但最后却没有出手应该是想不费一丝一毫力量而坐收渔翁之利。
当得知叶临风与姬十七杀掉了那三人,肯定会坐不住,所以会在晚上紧急召开要议。听到酒肉和尚所述说的,叶临风与姬十七在思索着应对的计策。
“小僧斗胆问一句两位爷尊姓大名?小僧法号守垠,最喜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似神仙快活,我在这寺中算一个异类。”这酒肉和尚见叶临风与姬十七并无恶意就毫无隐讳的爽快的说着。
“你···你叫啥?守垠?我的天呐,你师父给你起名的时候吃屎了吧。”叶临风想笑却不敢笑出声,英俊的小脸憋的通红,憋的只跺脚。
守垠和尚见叶临风在取笑他,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却不敢顶撞他,就解释到:“守垠,守垠,守住内心的净土,不惹俗世尘埃,不沾欲望烟火,一心向佛,望穿佛卷,用烂青灯,坐穿蒲团,敲碎木鱼,早登极乐,有待轮回。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守垠和尚张着他那张有若碗碟的大嘴叨叨个不停,微眯着双眼,似在唱佛,样子很是滑稽。
“不要再唱了,闭上你的大嘴。”姬十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和尚接着就闭上了嘴。
叶临风对和尚说要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另投山门,也好吃喝快活,不必再受这寺规的约束。
这和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憨憨一笑露出两个大门牙。
“俺早就厌倦了寺中的生活,不让俺吃肉,不让俺喝酒,不让俺碰女人,俺就不,俺就要喝酒,就要吃肉,就要跟女人戏耍,他方丈都可以,俺为啥不行。”和尚愤愤说道。
“如此甚好,就跟着你的两位少爷干吧,保证你吃的尽兴,喝的痛快,耍的高兴。”叶临风说道。
“我们应该做些事情,让这苦陀寺不得安宁。”姬十七说道。
那守垦和尚暗自窃喜,碗碟般大小的嘴都笑成了瓢子。
“我来做一首打油诗,嘻嘻。
塔顶碎,落叶飞,三人惨死,两人荣归。
东风乱,北风吹,风雷逝去,雪花不飞。
西去路,坎坷随,铁锅砸落,大岳施威。
苦陀寺,底蕴深,寺中有宝,秃驴扎堆。怎么样,你们两个觉得如何啊。”叶临风笑道,这是自宁威府一事后,第一次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