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把冯真逗得笑不可抑,江瑟瑟觉得自己和郭怀远差不多也是同一方的,有种被戏谑的尴尬,只得红着小脸跑掉了。
待江瑟瑟一走,若大的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
冯真环顾四周,略微有了些不自在。她慢慢抚着肚子坐下后,忽地又是一笑。
助理问她,她才道,“也许真是年纪大了。和小年轻们处过之后,愈发觉得自己的生活寡淡清冷,开始爱热闹了。”
助理似乎明白,道,“先生,等到这个小家伙出生,咱们家啊肯定会热闹得你会叫吵了。这里,可是个调皮的小伙子呢!”
两人的手轻轻抚上那圆滚滚的肚皮,眼里俱是对新生命的热切期待。
这时便有电话进来,助理接后,转给了冯真。
“瑞实啊,我和老友受邀参加一个画室毕业生的结业审评,这家画室的老室长还是老齐家的门生。现在由老画室的独子经营,这些年来为咱们地方上培养了很多优秀的画手,都输送去了各大美院。”
“小何同志是个顾家的。当年在国际上也拿了好几个奖,仍愿意回地方上来办画室,教育后代。我们协会里的老家伙们,偶时都会去他那里坐坐,聊聊天。”
“我看你来了这么久,也没出来走动。咱们协会里也都是些无趣的老家伙,要不要你也跟咱们去看看年轻的孩子们,看看他们的作品?”
这是当地美术协会的老会员,不少冯真的老祖家的学生弟子,知道冯真暂居本城,时常会打电话来问候一二,或邀约采风。
冯真问,“是哪家画室啊?”
“吉祥画室。他们画室开在经济开发区那边,视野开阔,风景也很漂亮,很值得走一走。”
“那行,我跟你们去瞧瞧。不过,你们得帮我……”
“是是是,帮你保密身份!”
那时,回家急着抱宝宝的江瑟瑟,还不知道自己的画室培训结业考上,她的小干妈也会参一卡。
与此同时,翟律也就百日宴的事,给父亲去了一个电话。
不过,他联系的并不是翟爸爸本人,而是其机要秘书。
机要秘书接到电话后,连多问一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翟律果断地挂了电话。
他挂着一额头的冷汗,将消息汇报给了翟爸爸,并且迅速地从刚收到的快递单里,找到了那封红滚滚的“百日宴请帖”。
翟爸爸皱着眉,打开了儿子的请帖,看到上面确确实实是儿子的字迹时,眉头又深刻了三分,那模样要是此时让江瑟瑟看到,一定会惊讶与翟律有六七分的神似度。
“这个臭小子,还真是先斩后奏!”
啪的一声,请帖被拍在了桌子上。
翟爸爸起身,负手,在屋子里走了起来,不时还拧了下眉心,似乎很是苦恼这个问题。比起他之前在政务上做出的一个重大决定,还要令他恼火。
机要秘书很识趣儿地退走了。依他对大领导的了解,猜到,大领导自然不是在为儿子的决定烦恼,多半是在犹豫纠结,怎么告诉自己的老婆。
然而,翟爸爸不知道的是,在他正犹豫不绝的时候,已经有人极“热心”的将百日宴的消息传给了徐美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