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之前接礼品袋时的情形,以他长年的侦察经验和这近一年的探案经历,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有人故意对针对瑟瑟,做了这种手脚。
“来,把这个当调色盘。”
金一松站定后,立即把助理手上的一个透明的文件袋拿过来。翟律一见,将硬袋子垫在下面做支撑。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合作得颇有几分默契。
江瑟瑟只略做调整,就一边用手揉,加上笔做修饰,画了起来。
金一松怕小姑娘不好意思,便与翟律攀谈起来。
“我姓翟,翟律。”
“姓翟的,这可是个少见的姓氏。那位电视上常出现的……”
“是家父。”
“……”
得,还没说上三句话,两男人的气氛骤然一变。
翟律倒没有什么感觉,却发现面前的金大师神色有点不虞,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但态度上就明显冷淡了几分。
这时候,助理不停地看手表,被金一松扫了一眼,只得借着接电话退开了。
来电的正是夏丝竹,“金先生呢?怎么我们到了没在门口看到他?”
助理看一眼那方,道,“哦,刚才有事儿走开了。金先生让我转告您,您直接带老先生去休息室等着,他一会儿接了领导就过来跟你们会合。”
夏丝竹心里有些失望,但这种情形已经持续多年。金一松这个男人的领域意识强烈,不喜欢旁人干涉太多,就连金老先生也不能真正左右其意念想法。
“那他现在是在前面接待来客吗?”
“呃,哦,是。”
助理也不知该怎么说,他刚上任的新助理,老助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彻底跟他交接完。尤其是金家内部的家庭关系问题,只提了一个表层的,私底下的很多事情还需要他自己观察总结,才摸得准老板的偏好。就像刚才,他要是秉公办事,老板反而不高兴了。
而现在,虽然对方的身份说是金大师唯一女儿的母亲,两人还在国外一起待了十几二十年,但就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并非常人所想的那般亲密,倒更你是……一个熟悉的朋友,有很多领域也并不能随意跨越。
夏丝竹挂上了电话之后,眉头一蹙,还是去照顾老人家了。但金老先生已经跟几个早到的画协老朋友聊上了,很是自得其乐,并不需要她陪护,她想了想便给女儿夏纯打了电话。
这一边,助理挂上电话后,暗暗松了口气,回头便想提醒这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有多了。
没想到他一看,就有点儿傻眼儿了。
“哎,小李,怎么样?合适吧?有没有镜子,我这样看着总差点儿感觉。”
金一松笑呵呵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很满意的了。
翟律指了指通往另一个展厅门口,就立着一个小的衣冠镜。
金一松忙跑过去,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一个好奇揭密的小孩子,当真正看到时,更是赞叹连连。
“好,画得真是又快又好,这花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