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啧,我还在取证中!”
金一松一见女儿上火,口气一下就弱了三分。
江瑟瑟吸了口气,不知说啥好。她兜里还装着正热乎的结婚证,难以想像回头就碰到自己爸爸告自己丈夫的事儿。
“瑟瑟,你别生气,我还没把起诉书交上去,还缺些证据。”
“爸。”
江瑟瑟简直无法理解,“难不成你取到了证据,真要告我老公,二宝的爸爸,你的女婿?”
“这个……”
金一松看向一直沉默未语的翟律,翟律神色平静,可以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何情绪,就让他心头很不爽。
心说,这臭小子竟然放任他和女儿撕逼,也不开口劝个一两句啥的,根本就没把他放眼里啊!
“这个,我不是说了,还在取证嘛!万一证据不足的话,这事儿恐怕……”
“你还希望证据确凿不成?你是真的希望翟律被关进监狱,让我做活寡妇,让二宝以后背上个有强女干犯爸爸的孩子的名头,让大家都知道我倒霉催的被自己老公给婚前xx过嘛?”
“哎,我已经问了,咱们这事儿可以不公开审礼,只有当事人知道。”
金一松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拉女儿,一只脚悄悄踢了翟律一下,眼角直闪地示意对方说两句,表个态啥的。
翟律也不是什么多好脾气的男人,大概这辈子他所有的好脾气和耐心全一次性show给自己小媳妇儿和双胞胎宝贝了。
“我认。牢,我做。只要爸高兴,我无怨无悔!”
“哎,你这……”
金一松直觉这话听着撑耳朵,不像帮忙,更似打脸。
“律哥,爸他疯了,你怎么还陪着他疯啊!”江瑟瑟看看老公,又看看自己拎不清的爸爸,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哎,我不管了啦!你是妈的老公,我告妈去。”
只想到这一个办法。
江瑟瑟拉着翟律就走。
“哎哎,瑟瑟,你们去哪儿啊?你别误会爸爸,爸都是为你好。真的,你听爸解释,爸不是真的要告那臭小子,只是……只是……”
其实,金一松就是想拿着证据,狠削一顿这个一直以来看起来都那么自以为是的女婿。找回点儿岳父的颜面,出出被夺走宝贝女儿的闷气。之后,其实之后再如何,他也没想好。
江瑟瑟这会儿是被堵着了,完全不想听金一松的逼逼。
一上车,她就给老妈打电话,“妈,我和律哥已经拿了结婚证了。对,就在刚才,我们现在在民政局。哎,不是的,妈你听我说,我们刚好在这边法院碰到爸了。不是,民政局对面正好是法院。爸爸他你必须好好批评批评,他竟然在找律哥的罪证,要告律哥当初亵职强我。怎么不会啦?我亲眼看到,他连起诉书都做好了,专门跑到法院这里来咨询。妈啦?你为什么会找这么个拎不清的爸爸啦?”
挂了电话,江瑟瑟吸了几大口气。翟律递来饮料,她喝了几大口,只觉得一切太荒谬。
“哥,你说我爸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女儿前脚和女婿领证,后脚岳父把女婿告上法院?
翟律很想说是,理智让他只能装范儿。
“爸一直对我有误解,如果这样做能让他消口气,也没关系。”
江瑟瑟瞪着眼儿转过头,看着正开车的男人,声音拔高,“哥,你是不是也被爸爸传染疯病了啊?”
这些男人都在想什么啊?
“瑟瑟,爸也是一时冲动,你别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人家本来很高兴,结果好好的心情都被他破坏了。我还想,今晚咱们去哪里庆祝一下呢?我看好多人注册之后,都要来一场浪漫的晚餐,或者来个官宣什么的。呜……”
现在宝宝完全没心情了!
翟律看着小姑娘双手抱胸,一副生闷气的样子,噘着嘴,心头被草泥马踏平过的世界,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