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地吃完了一顿饭,陈潭良这才和陈若之回家。他们还没到家呢,那边冯伏曼又给他们两个发消息,说她在国外弄到了什么好吃的,到时候让江时凝拿给他们。
因为在外面吃了顿饭,所以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陈潭良上去跟江时凝汇报情况,江时凝点了点头,她还挺满意陈笙现在的做法。如果他这样做,以后他们当朋友也未尝不可。
陈潭良下楼,就看到原本睡觉之前都开着门的景渊的卧室,此刻紧闭着门。陈潭良推门进去,景渊正窝在沙发里听歌呢,看到他进来,就瞟了眼他,没搭理。
“你不会生气了?”陈潭良有点好笑。
“我生气?生什么气。”景渊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散漫地说,“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我怎么可能因为你生气?”
陈潭良双手环胸,靠在门边。
“我其实就是挂了一个名头,平时也就是跟我爸身边学学东西,有时间得很。”他说,“我至少每个礼拜能去你那四天的。”
景渊翻了一个天大的白眼。
“我不稀罕。”他说,“我又不是没了你活不了,我好得很。你老老实实当你的总裁,可别来碍眼。”
要是原来,就以陈潭良那个正直不爱拐弯的性格,估摸这时就已经开始生气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他竟然越来越明白景渊这个人说话的真假。
景渊这个人,人不错,就是说话爱反着说,爱挑衅,所以才初看无比的嚣张和讨厌。
现在看明白了,陈潭良也就不可能生气了。他知道,景渊是觉得他和陈笙的事情当场就定下了,有点太不仗义——毕竟陈潭良还在景渊公司挂职呢。
“其实这事情怪你。”陈潭良说。
“怪我?”景渊终于抬起头,他瞪眼道,“你凭什么说怪我?”
“你那天克扣我的午饭,所以我下午私自和笙歌签合同。”陈潭良淡定地说,“所以我们两个扯平了。”
景渊:……
景渊:“长官先生,你还要点脸吗?我明明是一片好心,为你省点肚子多吃饭。”
陈潭良:“那我就是为了给你省下一份工资才去签约。”
两人说什么最后都能互相拌嘴拌起来。
景渊不搭理他了。
陈潭良又说,“所以,我去训学员的时候,你可以不用给我工资了。”
听到这话,景渊才抬起头。
“真的?”他眼睛发亮,“你不要工资了?那好得很,你说一星期四天就不能少,少来了我要扣你钱。”
“财迷!”陈潭良骂道。
景渊甩了甩手,“给我拿瓶酒去。”
“不行。”陈潭良说,“受伤的人不能喝酒,我给你拿个牛奶。”
景渊一阵无语,他扭过头,就看到景轩在他的床上默默地注视着他。
“看哥哥我干嘛?”景渊挑起眉毛。
刚刚全程被无视的景轩叹了口气,挠了挠头。
“你们俩和好这么快吗?”景轩有点感慨。
“我什么时候跟他好过。”景渊鄙夷道,“我最烦陈潭良那样的人了。”
这边话音刚落,陈潭良就从外面走了过来,他真的扔给了景渊一盒牛奶。
景渊最不爱喝这种软绵绵的饮品,转手就扔给了景轩。陈潭良似乎早有准备,又一翻手,把另一只手拿着的ad钙奶递给景渊。
“你又拿果果的饮料!”
“喝这个好,补钙。”陈潭良正色地说。
“你怎么不喝?”
“我又没受伤。”陈潭良淡定地说,“我当然要喝酒了。”
……可气死皇帝他了。
等到陈潭良走后,景渊翻身靠坐在沙发上,一边思考着,一边喝起ad钙奶。
“你说……陈潭良是不是变得有点欠儿了?”景渊琢磨着,“以前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景轩默默地喝着牛奶,没有回答。
陈潭良当然变了,以前陈潭良十分正直,连开玩笑都不会。
现在他能怼人怼得出神入化,还不是因为……被他哥影响的吗?
景轩想了想,委婉地说,“可能是被你带坏了。”
景渊:……
他不要面子的吗?
就在这时,厨房传来果果的声音,“我的钙奶怎么又少一瓶呀……”
景渊几口喝完ad钙奶,赶紧把瓶子藏在沙发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目睹全程却被无数的景轩: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