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峰冷冷的问:“怎么回事,你昨天喝多了我让几个兄弟送你回家了,你跟谁打架了呢?”
铁头仗着身上有伤,张口就骂:“你放屁,少特么装蒜,你故意让你那几个兄弟送我回去,然后再路上收拾我,我说你们姓魏的一家子到底要不要脸呢,一分彩礼不给就嫁闺女,还找人打女婿……”
“你才放屁,你才不要脸,你一家子吃屎喝尿长大的呀出门张口就喷粪……”三妹那张利嘴机关枪一样跟铁头互骂起来。
魏思峰已经猜到昨天的事了,是四儿几个看不过去,替他收拾了这畜生。
他冷冷的说:“这事我真不知道,不过既然人已经打过了也揭不下来了,你说你想怎样吧?”
铁头刚要开口,那铁头大哥拦住铁头,上前一步说:“我说他大舅,你是个教师啊,是文化人,这打架虽然你不在场,这事你得好好捋捋。上次她姥娘领着家里七八个人去我家又打又闹的,我们没追究,亲戚嘛,过去就过去了。这昨天好好的来祝贺你新婚大喜,没办失礼的事呀,怎么又把我兄弟打了呢,这事该咋了啊?”
曹英脸色冰冷的出场了,她指着铁头大哥说:“我说妮他大爷,你说你家铁头不该打是吧?”
铁头大哥理直气壮的说:“我兄弟当然不该打。”
曹英扭身回屋,把大凤拉过来,指着她说:“那我家大凤就该打是吗?”
大凤的伤经过一夜,颜色更深了,左眼也肿成了一条缝,看着跟铁头的脸差不多。
这时家里已经围满了邻居,都大声小气的责怪这铁头一家心狠手辣,把大凤打成这样。
铁头大哥一时无语,他也不知道兄弟昨天把弟媳打成这样啊。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不能被人看出理亏呀。他就改口说:“婶子,我兄弟打我兄弟媳妇是不对,弟媳也没找我评理,要是找我我非把我兄弟打一顿给兄弟媳妇出气不可。但这归根结底都是家务事对不对,那你们找一帮子外人打我兄弟一顿就不对了吧?”
曹英被这话给堵住了,正不知该怎么答,门口响起一声:“人是我打的,跟思峰哥一家没关系,你们找我算账就是了。”
四儿光着膀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魏思峰不想这事四儿拦下,他一把抓住四儿推到身后,跟铁头兄弟说:“我兄弟是替我办事,不能怪到他身上,这事还是咱两家解决。”
这铁头大哥咬住这句话了:“对呀,咱两家的家务事就得咱两家商量着来,这外人掺和进来把我兄弟打成这样了,他大舅你说怎么办吧。”
林盈盈了解魏思峰是个正直实在的性子,不合适跟这些无耻狡诈之辈胡缠,她就施施然现身了。
她站到魏思峰身前,指着铁头大哥说:“铁头大哥,这事你们跟我谈,因为人是我让四儿打的,我老公根本不知道。”
这句话可把大伙都震了一震。林盈盈作势不许四儿和魏思峰搭话,她神闲气定的问:“我大姐的伤你们看见了吧?人是铁头打的没错吧?”
铁头兄弟都低头不语。
林盈盈两手抱臂,轻蔑的说:“他在她娘家兄弟大婚当日把人打成这样,是看他当兄弟家没人了还是他兄弟家都是瞎子?我这个兄弟媳妇看不过找人把大姐的伤还回去罢了,这还多点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