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盈看了很满意,就开心的直夸他好,还问给人家孩子买本子和笔了吗,魏思峰说早买了,她一高兴弯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下子麻烦了,她又被“蹂躏”了一遍。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俩人第二天一驶向乡里大街道上就心惊肉跳的往店门口看。
看到店门敞开了,四儿正在门口打扫垃圾,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魏思峰今天一早就又写好了新的牌匾,四儿和大凤又一起挂上了,不过三人心里都惴惴不安的,不知道那铁头又会什么时候来闹。
中午过去了,铁头没有来,三人松了一口气,下午就安心的准备一天中最火爆的一顿晚饭了。
漆黑萧索的秋夜里,这小小的饭馆里灯火通明热火朝天。
正在满屋子客人推杯换盏吆三喝四的时候,又是一声“我的娘哎,我疼死了”凭空响起。
李铁头被他哥和他弟弟用一张门板抬进来了。
林盈盈三人立刻石化:果然又来了。
铁头大哥和弟弟把人往饭店正中的一条通道上一搁,开口就痛骂:“黑心烂肺的恶毒女人啊,看看我兄弟被你打成啥样了,头疼的一天比一天厉害呀,这一天疼昏死过去好几回了……”
铁头配合的大叫一声“疼死了”眼一翻,脖子一耷拉死了过去。
有胆子小的客人见了这场面,吓的个赶紧结账走人了,有昨天见识过这闹人事件的就不动声色的看着。但是没人再跟着插嘴了。
大凤怕林盈盈有闪失,让她在柜台后坐着别动,她从容淡定的走向了铁头三兄弟。
她直视着铁头大哥凛然问:“你们想干什么?”
铁头大哥做出痛恨的样子说:“想干什么?哼,我们就是想讨个公道,你看见了吧,我兄弟被你打成了这样,你说该怎办吧。”
大凤压着心里的气愤说:“好,你们今天先回去,明天咱去县医院检查。”
铁头弟弟脖子一梗叫:“说的好听,你让我们回去了我们就回去呀,你明天不认账了咋办,我们这都疼几个月了,你管过吗,你拿过一分钱吗?”
这下子真把大凤给噎住了,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四儿窜过来指着铁头弟弟说:“是不是昨天没吃上牢饭不甘心呢,那好,你等着我去喊派出所人来——”
谁知铁头大哥和弟弟冷笑一声,双手抱臂说:“好啊,你这就去喊去,谁不知道派出所里有你们的人呢,你们以权谋私,欺压百姓……不过这天底下是有王法的,我们还真就不服了,我们就是要替自己讨个公道——”
这句话可是说的义正词严,深得民心呐,顿时客人们又有人起哄了,纷纷把同情又撒向了三兄弟。
一个女人向大凤说:“妹子,既然人是你打的,你就得给人家看,不然人家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得抵命不是。”
这句话说的满屋客人都纷纷赞同,有人还鄙夷的说:“开饭店挣这么多钱咋还一毛不拔呢,打伤了人家都不给人看……”
“就是就是,我说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吧,看看大伙都替我们说公道话……”铁头兄弟声泪泣下的感谢大伙。
林盈盈心里说:这赵大印看来没少出血啊,看这三兄弟演的多卖力。
她不得不走出柜台,来到他们跟前喝问:“你们说吧,到底想怎样,要不咱这就去县医院检查去——”
铁头兄弟把脸一横说:“哼,检查,说的好听,我家铁头被你们打成了内伤,根本检查不出毛病来,你们就是故意推卸责任,大家伙说是不是——”
他还互动上瘾了。
不等大伙呼应他,林盈盈厉喝一声:“说,你到底想要多少钱——”
铁头大哥觉得差不多了,听了这话就把牙一咬说:“哼,钱,别以为你们有钱了就想用钱打发我们,我们不要钱,一分钱也不要——”
众人听了这话对三兄弟由同情升华到了敬佩:人家居然不要钱。
铁头大哥见自己又收获了满满的赞叹,就得意的说:“我家铁头疼的天天在家打滚叫唤,闹的街坊四邻都不安生,既然人是你们打的,人就放你们这里吧,出了事你们负责就是了。”
说罢兄弟俩人转身就走。
这还得了啊,这是不让他们做生意了呀!
这边大凤刚要发疯的去撵铁头大哥跟弟弟,忽然门口一个怒喝声响起:“你俩都给我站住——”
霎时满屋子的人都朝门外看去。
只见一个满脸戾气的人用结实的身板挡住了铁头大哥的路。
他阴冷的说:“讹完人就走,哪那么容易,别以为所有人都是瞎子,你们狼狈为奸来这里敲诈污蔑的诡计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大凤看到他瞬间大惊失色,身子直挺挺的定在了原地,大大的眼睛里缓缓聚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