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满眼无奈的看着他嚣张的离去,也拿他没办法。
魏土埂朝这边看看,没看见他闺女说的那个被吊在树上的少年,只看见林盈盈姑嫂俩。就不去理会他了,过来关切的问林盈盈跟三妹到底怎么了。
林盈盈跟三妹就和他说了刚才的事,说好歹那个小伙子跑了,不然非被他整残废不可。
林盈盈不寒而栗的说:“土埂叔,这个长留叔心真的太狠了,简直就是变态呀,怪不得咱村里都对他避之不及……”
魏土埂摇头叹息:“以前还好,这不连着生了五个丫头……性子就越来越狠戾了。唉,不提他了。”
林盈盈看着魏土埂那张和善的脸想:“人跟人到底不一样啊,土埂叔也是一群闺女呀,人家就活得积极向上的,对媳妇闺女也好的很。”
这时三妹走到缩成一团的艳春跟前,抱歉的说:“艳春,刚才我们不小心把你爸的手砍伤了,这下彻底得罪了他,你看——你会不会怪我们?”
艳春流着泪摇摇头说不怪她们。
林盈盈走上前去,安抚着她又担忧的说问:“艳春,你是个好姑娘,不过回家你会不会挨打呀?”
艳春咬着嘴唇说:“他今天不会打我们了,他喝醉了撒完了疯就该死睡了……谢谢嫂子你放他走了那个人,万一俺爸把那个人折腾死了他也没命了,是你们救了他——”说到这里艳春忽然两眼一横说:“我有时候真的希望他死了,这样我妈就不会再挨打了,我跟我妹妹也不会再遭罪了,你们不知道他现在越来越心狠了……”艳春说到这里泪如雨下。
林盈盈跟三妹无奈对视一眼,林盈盈轻抚她瘦削的肩膀安慰:“你爸他也是心里难过——”说到这里实在找不出话了,就哀叹了一声。
只听胡同口“扑通”一声响,几个人都朝那边看去:原来是魏长留没走到家就歪倒在门外睡着了。
王祥寨人如今都个个忙着做手工编制挣钱,魏长留逮住偷狗贼的事很快就被人忘记了。
林盈盈想起魏长留那双邪恶的眼,心里老是疙疙瘩瘩的,过几天见他照旧喝酒打骂自家老婆闺女也没做什么坏事,渐渐心里也淡忘了。
只是,还常想起那个偷狗的少年,不知道他爷爷的病好了吗?怎么也不来找她呢,来了她一定让他学着做手工编织,这样就不愁他爷爷的药钱了。
她深信那个少年没说谎。
收购站每天都能接到数量可观的柳编工艺品和蒲草、玉米皮编织日用品,林盈盈和三妹忙着检查质量,马光远跟徒弟也越来越忙碌了。
天上冻了,清漆也稠了影响上色效果,林盈盈就在仓库里生了碳炉子,这样不影响工作质量了人也暖和了。
这怀孕的人嘴馋,想起哪一口是哪一口,这天忙到快中午了,林盈盈忽然想喝集市上的胡辣汤,吃吊炉烧饼了。
她就孩子般舔着嘴唇跟三妹说:“三妹,中午我不去咱大姐饭店吃饭了,今天不是集吗,我想去赶集喝胡辣汤吃烧饼,顺便买点瓜子糖果吃,咱俩一起去吧?”
三妹正忙着检查大伙送来的新货,哪有心情赶集,就随口撵她说:“我没空,你自己快去吧,吃饱了给我带回一碗胡辣汤两个烧饼就行了。”
林盈盈乐得自己一个人去吃喝玩耍,就兴致勃勃的出了收购站,一个人慢慢走着去集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