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先教他做蒲草编织沙发垫子。
她递给他一个剪子要教他如何剪蒲草,谁知道他那双修长的手拿起剪刀就咔嚓咔嚓的剪起来,剪得蒲草长短适中。
三妹看呆了:“你剪的真专业,你会做蒲草编织?”
他淡淡的说:“这真难不倒我,我从小就喜欢做手工活,只是,这两年——”
他说到这里眉头一皱,手下一把蒲草被他从中间咔嚓剪掉。
三妹心疼的托起那把蒲草,轻飘飘的嘲讽他:“哼,打脸了吧,刚吹牛说这活不在话下呢。”
他辩解:“我刚说这活难不倒我,没说不在话下,你这人怎么瞪眼说瞎话呢。”
三妹瞪眼:“那不一个意思——”
他略一琢磨,确实是一个意思,不由咧嘴一笑。
可是麻烦来了。“小伙子”住在魏思峰家,三妹还亲自教她学编织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所以就经常有人来拿着编织活窜门,目的就是看这个“小伙子”。
三妹也是才知道这个小伙子长得居然这么好看。
槐花胡同从来都是闺女的“盛地”,那些拿着编织活的闺女不时的你来了我来了,有的来找三妹拉呱,有的来找三妹请教编织花样。
那些姑娘无一例外都嘻嘻笑着偷看他,这一个上午,他算是长见识了,不下有十来个姑娘来借故找三妹闲聊其实是看他。
他无奈的苦笑。
家里终于没旁人了,他问三妹:“你家里经常这样人满为患的?”
三妹手里忙活着头也不抬的说:“我们村子里人多啊,一到农闲家家户户的串门闲聊。”
他冷笑一下说:“可是你们村这大姑娘也太多了吧。”
三妹冷冷的说:“这是我家,谁爱来谁来,你管不着。”
小伙子嗤笑一下说:“可是她们看的是我呀,来你家看我干嘛呢。”
三妹狡黠的一笑说:“那当然了,我跟人说了,你住在我家不走,是想找个我们村的姑娘当媳妇。”
小伙子一愣,两眼狠狠的瞪了三妹一眼,三妹直直的迎上来,他又怂了。
可是,她、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怪不得,这么多姑娘一个一个的来看他,他的节操呢……
这个早春的一天,气温骤升,东南风带来了暖洋洋的空气。
三妹带着小伙子去村外看柳树。
傍晚回来时,遇到一群穿的花花绿绿的姑娘们,她们立刻把他跟三妹围住了,佯装跟三妹说话一起回村。
他虽然是个硬汉,但是不善于在女人堆里周旋啊!
于是他不堪众姑娘的目光,低头走在三妹和一群姑娘后面。
乡间的小路很窄,他和她们离得很近,自然,这么近的距离,他被看的很仔细,天边的红霞映着他的脸,红红的。
更难堪的来了,一个胖胖黑黑的姑娘操着粗嗓门直直的问:“听三姐说你是来我们庄找媳妇的,那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呀?”
一个身材窈窕,眼睫毛长长的女孩笑着接上她的话说:“就是你这样的。”
“轰……”他脑子都是飞机的轰鸣声。
被众人哄笑过后,那胖姑娘不羞反而更来劲了,眼睛色眯眯的看着他说:“跟你说城里帅哥,你来我们王祥寨找媳妇算是找对了,你看我们村,村里村外的被柳树环绕着,我们村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