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由俭到奢易,由奢到俭难,孙鹏飞的两口子在这个老居民楼里开始了他们越过越烂的日子。
他们从媳妇家的豪宅里搬到这个简陋的小鸽子笼里已经够尴尬的了,孙鹏飞又丢了工作,他媳妇本来就没有工作,一下子成了两个无业游民。
孙鹏飞父母本来就嫌弃他媳妇不会生孩子,碍于儿子是倒插门,他们不敢当着媳妇面说什么,这下子好了,她落到他们手里了,他们就可劲的作践起媳妇来。
本来人家一大小姐任性惯了的,就算是落魄了脾气还在呀,于是孙鹏飞的家里再无宁日,整日闹得鸡飞狗跳的。
这媳妇跑去娘家向兄弟们求助,兄弟们一直嫌弃妹妹没出息黏着孙鹏飞,看到妹妹如今的下场,就给了她两条路,要么跟他离婚回家来,要么再也别找他们。
这媳妇脑子有毛病咋的,就是死活不肯离开孙鹏飞,于是,她又从娘家回来了。
她这一回,算彻底斩断了跟娘家的关系,从此只能跟着孙鹏飞“吃苦”了。
孙鹏飞的父母哪肯养着他俩,就让他俩出去找工作,孙鹏飞这几年是享受惯了的,一般的活不愿意干。
他媳妇从来没干过活,自然什么活也不愿意干。
见俩人就这么混日子,孙鹏飞父母果断的跟他俩分家了。
这下子惨了,小两口的日子尴尬到了极点,吃了上顿没下顿,借了东家借西家。
林母说,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来借油了。
林盈盈想起上一世孙鹏飞对她的欺凌,又想想这一世离开他,自己跟魏思峰过的幸福日子,不禁更加庆幸自己当初黏着魏思峰了。
对孙鹏飞沦落到这一步,她觉得这是他的报应。
这时林母看看女儿,小声说:“幸亏当初你跟他分了,不然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中午,魏思峰跟岳父遛弯回来,一进门就说:“哎盈盈,刚才我们进楼道的时候看见熟人了。”
林盈盈问:“你在这里还有熟人啊,哪位老师呀?”
魏思峰促狭的一笑说:“这个熟人就是上次在济南讹我二百块钱的人。”
林父一副不想提的样子嘟囔了一句:“就是孙鹏飞。”
林盈盈冷笑一声说:“我早猜到了是他。”
又问魏思峰:“他认出你了吗?”
林父带些得意的说:“他认不出我也跟他介绍了,让他知道我闺女跟女婿过的多好。”
林盈盈调皮的拍拍爸爸的肩膀说:“老林同志,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