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想起二妹还不想把种蒜黄的事透露出去,就问闺女:“那明天找人挖暖棚地窖人家肯定都问干什么,咱怎么说啊?”
二妹笑:“妈,明天谁问就可以照实说了,反正大蒜都被我们收到手里了,就是有人想抢咱们的生意,他们也没地方弄大蒜去呀。”
她又坏笑一下说:“估计他们听说我们要把麦子毁了种蒜黄,会把大牙笑掉,然后议论我们早晚会把肠子悔青……他们还会说咱家离了婚的二闺女真是败家啊,到了娘家咋瞎折腾呢,别折腾到最后没粮食吃了哈哈哈。”
曹英撇嘴说:“随便谁咋说去,俺知道俺闺女有本事就行了,不就是二亩麦子嘛,收了蒜黄照样种别的庄稼不是。”
二妹两手一拍说:“对了,还是我妈眼光长远,咱收了蒜黄照样能再种别的庄稼,嘿嘿。”
二妹跟曹英都惦记着明天的事,都没睡踏实,一早就都起来了开始忙活了。
魏思峰和林盈盈这几天分外的忙,早出晚归的,林盈盈总是很晚才跟二妹了解一下她种蒜黄的事。二妹告诉她有堂哥帮忙,让他们放心就是了。
魏思峰和林盈盈这几天一直悄悄跟赵长军时刻联系着。
老六从被骗后一蹶不振,瞬间老了十多岁,整天窝在屋子里解酒消愁,从来不喝酒的他一喝就醉,酒醒继续喝。
魏思峰看着他默默心痛,只好下决心替他抓到那伙罪犯,能追回他这半生的积蓄。
这天中午,张占敏又来找林盈盈,提出还去吃米线,俩人就默默的去了那家米线馆。
“哎,关门了?”
俩人到了门口惊叫。
米线馆的招牌也撤了,米线店的门倒是开着,却换成另一家要开军工商店的了。
问他们原来开米馆的人哪去了,那个老板冷哼一声说:“早走了,他们一群人跟耗子似的半夜里就走了——”
“什么,一群人?半夜里就走了——”林盈盈敏锐的捕捉到了老板话里的信息。
那个老板继续擦橱窗嘴里跟着说:“是啊,真是神经病,哪有生更半夜交钥匙走人的,还带着五六个女人,开个米线馆用得了那么多人嘛……”
“五六个女人——”张占敏也觉察到什么了,严肃的看着店老板。
那个店老板也是个爱说话的,听到他的话另人感兴趣,谈兴更浓了,就抬起头看着他们说:“对呀,我是这个房子的房东,就在后院住,平时他这个店里不定时有年轻女人来,几天前夜里他忽然说生意做不下去了,要搭火车去外地,就看见那男人领着他媳妇跟几个围的严严实实的女人走了……”
“老板,你能说一下那个米线馆老板走的日期吗?”张占敏尽量用冷静的口吻问。
那个老板得意的一笑说:“这个难不住我,那天正是我生日,农历11月,18,呵呵呵。”
农历11月18日,正好是柳明月跑的日子。
林盈盈飞快跟张占敏回到了学校,让魏思峰马上给赵长军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找那个米线馆房东问话。
毫无质疑,那个米线馆老板跟那群女人是一伙的。他开米线馆只是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