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听明白事情的过程,戴小黎眼角伤心的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擦,就坐在病床上笑的直不起腰,于洋憋笑憋得脸通红,半晌悠悠的说:“你没事惹它干啥”
魏棉气鼓鼓的说:“我就是闲着没事啊。”
于洋终于憋不住了,边笑还不忘安慰魏棉:“没事,没事,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周一笑的最厉害,边笑边说:“暖哥,你真的是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啊。”
魏棉气不过,用仅剩的右手扔了个橘子在他们身上。连喊几声滚。
不知于洋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魏棉妈妈,魏棉妈妈一下午都没有到医院,于洋和戴小黎,周一陪了魏棉一下午,傍晚戴小黎和周一去魏棉家取饭,于洋坐在病床前给魏棉剥橘子,魏棉看着于洋悠悠的说:“你吃了我家半年的早饭,还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你再继续这样,我妈弄不好就认你做干儿子了。”
于洋笑了笑,说:“那敢情好,反正我也没有爹妈管。”话没说完,于洋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魏棉一激灵,好像从认识于洋开始就没见过他爸妈,就连家长会也是缺席,魏棉愣愣地看着于洋,于洋将剥好的橘子放在魏棉手里,然后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继续剥橘子,说:“没啥,我爸妈还健在,只不过从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去很远的地方打拼了,我从小就跟我奶奶生活在农村,后来我上初一的时候,听说我爸爸好像创业成功了,在那个城市开了个建材公司,怕我上学不方便,在这个小县城里买了套房子给我住,然后就和妈妈在那个城市生活了下来,还给我生了个弟弟,一年到头不回来一次。”
“你自己住吗?”魏棉小心翼翼的问。
“对啊,奶奶不适应这边的生活,每周末会来看我。”于洋淡淡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不想去,也没必要,去了那边也不会习惯,自己一个人挺好的,再说,在这里还有牵挂,走不开。”
魏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高一到现在,得有四个年头了,自己高一的时候,还整天晚上赖在妈妈的房间不肯走。没来由的,魏棉有点心疼于洋。
晚上于洋回家了,后来的两天于洋都没有露面,谁都联系不上于洋。
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魏棉说啥都要出院,气的魏棉妈妈都想揍她,魏棉耿着脖子说:“这就期末考试了,不能落下课程,还有我伤的是左手,吃饭,走路,写字啥的都不碍事。”拗不过魏棉,办理了出院手续,临走的时候,医生嘱咐了一遍又一遍,魏棉信誓旦旦的保证着绝对不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