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咋哭了?”老四惊慌的问。
杏花匆忙擦泪掩饰,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说:没事,被风迷了眼睛,老四,咱回去睡吧,我一下子瞌睡的不行了。”
杏花家要办喜事,几天前自然就开始忙的人仰马翻了,要请做饭的师傅写菜单,要请垒锅的垒锅,还要挨家挨户的借盆子,盘子和桌子凳子,家里攒的鸡蛋当然不够,还得去村里各家买鸡蛋,因为得给那天来的亲戚们发红喜蛋。
杏花家从来没有过的热闹、喜气。
从来像探春一样利索精明的杏花,遇到喜事需要她张罗的时候反倒迷糊了,时常发呆沉默,一点也帮不上忙。但一家人只顾着忙乎,谁也没注意她的反常。
崔兰英的讲述到这里停下了,三妹跟冷雨以为她在沉思,可是三分钟过去了,她还闭着眼头倚在椅子上。
三妹和冷雨对视一眼,冷雨摸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唤:“妈,妈妈。”
她没有回答,却发出了微微的鼾声。三妹和冷雨一起笑了。
“我发觉我妈这几天越来越容易睡着了,是好是坏呢?”冷雨担心的看着三妹问。
三妹安慰的笑着说:“冷雨姐,你应该高兴,睡眠好说明阿姨的心情和身体都转好了,这是因为你在她身边,这是药物做不到的神奇疗效。”
冷雨苦笑着说;“但愿吧,也许我能创造奇迹,我妈妈会像宋美龄一样带癌长寿。”
就算她能长寿不也是继续像鬼一样不见阳光吗。三妹在心里说。
冷雨感受到三妹的目光,就挑眉看着她问:“你老是盯着我看什么意思?”
三妹居然带些羞涩的说:“我看你的眼神跟他真像。”
冷雨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一眯,眼里挂着戏谑,嘴角上挂着嘲讽:“我跟你说哈,他好坏是我的爸爸,我是要你负责把他带到这里来,不是把他勾引到这里来,另外,你家里可是有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啊,你要是出轨那个人很不好哦。”
三妹故意嘻嘻一笑:“可是他太帅了呀。”
冷雨看她还来劲了,把眼一瞪说:“少特么在我的头上犯花痴。”
这几天的亲密相处,俩人已经成了知己,开玩笑随时随地。
三妹嘴硬的说:“哼,这是我的自由。他长那么帅,又那么有钱有本事,这样的男人不勾引,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要是敢犯贱现在就给我滚——”冷雨忽然闷喝。
三妹被她吓了一跳,她看到冷雨眼睛眉梢都红了。
三妹不敢再闹了,就伸手拍她的肩哄劝:“哎呀,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冷雨一把甩开她的手红着脸叫:“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我在开玩笑啊!你不会这么没幽默感吧。”三妹委屈的笑着说。
冷雨软软的往床上一躺,嗫嚅:“这个玩笑你开不起,因为这个男人是王胜利。”
三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就正正脸色,低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