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直直的看着他,也令他抬起眼注视着我:“不,崔老师,你可以赎罪,你可以乞求她泉下的谅解。”
“你说什么呢?”他看着三妹。
“听着崔老师,你当时了解的情况不是事实真相,杏花的奶奶是那件事情的主谋,她也被杏花的好友送上了西天,为此她搭上了她的后半生。但是,亲手给杏花施刑的人却逍遥法外,了无责难。”
他愣愣的看着三妹说:“他们说就是杏花的奶奶把杏花锁进那个老庙,三天后杏花被饿死在那里的。”
“这就是你知道的真相?”三妹大失所望。
“是啊,这就是当时的真实情况。”他深信不疑的说。
三妹叹口气说:“不是的崔老师,你当时没能了解到具体真相,当然,你当时的状况令你无能为力。其实,要施行对香女的仪式最少两个人,他们两个人把白布缠遍她全身,包括她的耳鼻嘴眼,最后把她放到老庙的供桌上,再把庙门关紧,不得任何人靠近,当然这三天三夜都会有一人把守。当然,当年把守杏花的确是她的奶奶,但是那个行刑的人绝对不是她。”
“杏花,杏花,你死的太惨了……他们是谁,他们竟敢这样对她,杏花,我太没用了,我竟然容忍别人这样对你……”他撕心裂肺的呜咽。
“所以,崔老师,有人也绝不想放过那人,她要把他们找出来。”
“那,那人是谁呢?你找到了吗?”他仿佛要从三妹嘴里掏出那个人。
三妹恳切的说:“我就是在找那一个或者两个人。”
他急切的说:“这好办,我们可以去找当年的支书,他肯定知道的。该死,我当年要是报警让公安局的人审讯他就好了。不过没事,咱现在也可以报警,走,我这就跟你去公安局。”
“没用了崔老师,我了解过了,当年的支书已经死了。”
“那,那我们去哪里找那个帮凶呢?我们报警?”他眼睛里闪着痛苦的焦渴。
忙做出停止的手势说:“我们不能报警,这里牵扯到一个人,暂时我不能告诉你,反正我们得自己把当年隐藏着的凶手找出来。”
“那,那我们问谁呢?我们怎么自己找?”他孩子般探询的看着三妹。
三妹轻轻的说:“香女仪式世世代代都是隐秘施行的,除了主持仪式的支书谁也不知道是谁参与其中,这是那个村神一般的规矩,谁也不敢逾越。”
“那我们就死无对证了嘛。”他绝望的说。
“不是,真相无论埋葬多少年都会被挖出来,只要我们努力去挖。”三妹坚定的说。
“可是,可是我只知道这些,我只知道这些。真相谁知道呢?谁知道呢?”他语无伦次的叫着。
“别着急崔老师,你当时问过杏花家的人吗?他们都说了什么?”三妹安慰着他。
“他们,他们都说不知道,崔根子被我逼不过说当晚她喝了放在她碗里的药就睡着了,然后他就奉命把她放到木排车上送到了老庙里,最后他就独自回来了。那里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药?”三妹吃惊非小。
“对,支书给了他一包药,让他偷偷放在她的饭碗里,她喝了就昏睡过去,不然他们要绑她可不容易,以她的性子她会把嗓子喊破的,她就是自杀也不会让他们遂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