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爱,或者是你的爱不深厚。你要是爱你的三姐的话,你就该连害死你三姐的所有参与者都抖搂出来,也许以前没有人为此出头,你喊冤无门,可是现在机会来了,我就是来帮你喊冤的,你可以大声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要他活着,哪怕他是皇亲国戚,他害人就得服罪。”三妹说的豪气冲天。
她却毫不动容的微微一笑说:“一切都是我奶奶亲手请为,于任何人无关,这就是事实。”
三妹对她露出挑战的笑问:“那我问你,是谁给香女裹上白布的?是谁把她放到香案上的?你别跟我说这也是你奶奶一个人干的。”
“是支书,当年我们的支书那时候的地位等同于以前山寨的族长,他就是我们的皇帝,他做一切都是顺应天意,都无人敢反抗。”
“那我再问你,村长亲自参与香女仪式吗?这仪式好像该由村长指派年轻人干吧?”
她的脸有些发红,细密的汗珠像虫子一样从她细细的毛孔里钻出来。
但她声调还保持平静:“应该就是支书,再说就是不是谁也不会知道,香女仪式在世世代代村人眼里都是神圣的,绝不准闲杂人等观看,就连香女的家人也概不能近前。”
“你没有去偷偷的看看吗?你不想偷偷的救出你姐嘛?”
她的汗流了下来:“这我根本不知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会不知道?你姐姐要当香女了你会不关心?”
“我那时候是小孩子,这事是不允许小孩子察觉的。”她的嘴唇哆嗦了。
三妹冷笑一声说:“其实你知道,你亲眼看见了你姐姐被你爹用架车子推到那个老庙。”
“你胡说,你在给我催眠……可惜我不上你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终于愤怒了,但是她的愤怒中饱含恐惧。
三妹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冲她狡黠的一笑说:“我懂了。”
水杏已经恢复了常态,做出平静的样子问:“你懂什么了?”
“你在包庇一个或者两个人。”
她楞了一下,但马上摆出不以为然的神气说:“你真无聊。”
三妹挑衅的把身子往前一倾说:“你真心狠。”
然后起身离去。
三妹的电话响起,她一看是王胜利就飞快摁下接听键,那头说:“我在村口等你。”
三妹看到他的车,就钻进去,他就飞快的朝村外开去。
三妹靠在椅背上,等着他开口。